升仙台上,傳送之柱散發出熠熠白光,他緊緊的抱著紫青玉劍,等待在一旁,神情激動而期盼。
突然,一道靚麗紫色的身影從白色光柱裏麵走了出來。
“師哥!”靈動活潑的南宮婉兒眼光灼灼的向他奔赴過來,一頭撲進了他的懷裏,拱了拱,抬起頭,眨著一雙烏黑溜溜的大眼睛問道,“這三年來,你有沒有想我?”
“想,當然想!”他激動貪婪的撫縷著她那頭飄逸柔順的黑發,說道,“我看見那山川會想你,聞見那落水會想你,嗅見那花香會想你,我睜眼想的是你,閉眼想的還是你!婉兒,我終於盼著你回來了!”
“討厭!嗚嗚~”她在他懷裏淚眼婆娑,委屈哭訴道,“為什麼我們要分開三年這麼久,為什麼這三年卻偏偏過得這麼漫長,這三年來我也好想你,無時無刻的想!每想你一次我便會到天河裏麵數一顆星星,後來,天河裏的星星也被數完了,我便又從頭數了一遍。師哥,我們再也不要分來了好不好?”
“當然,我們再也不分開!”他把哭成淚人兒的她緊緊的抱在懷裏,似乎要將他倆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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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月,你不要做傻事!”斷情穀邊,白衣如雪的巫靈曦月臉色蒼白,神色迷茫的站在崖邊,半個身子已經懸空。
聽見了他呼喚,巫靈曦月癡癡呆呆的轉過身來,看見是他後,毫無血色的臉上突然一笑,癡癡傻傻的說道:“汪師哥,是你呀!你怎麼會在我的夢裏?這些天來我做了好多的夢,卻全都是噩夢,我夢見我服用了斷情草,忘記了與你的過去,可我怎麼會忘記汪師哥?你這麼好,還好那隻是個夢!可後來我又夢見我的阿爸複活了,但他卻騙我說我是魔主的女兒,而且是他聯合魔族殺死了阿媽和全村的人,哈哈,汪師哥你說我是不是生病了才會做這些可怕的噩夢?我不要再做這些噩夢了,隻要我從這裏跳下去,這些噩夢就會醒了。”
說完,巫靈曦月轉身一縱,身影便消失在茫茫白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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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曦月,不要!”汪小城拚命的搖著腦袋。
黑憶南看見之後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來又做噩夢了。”
這些天來,汪小城一入睡便會不斷呼喊南宮婉兒和巫靈曦月的名字,他都已經聽習慣了。
“雖然婉兒和小月終究是沒能和你走到一起,但這一生她們能得遇你這樣的藍顏知己,也該是無悔了。”黑憶南幽幽歎道,“我終於知道為何她倆都這般鍾情於你,因為你的確是一個值得被愛的男人!說實話,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很妒忌你,自覺對婉兒的愛我並不輸於你,可為什麼婉兒偏偏就認定了你?現在我終於明白,對婉兒,我隻是愛在心底,從未付出過任何東西,愛得再深,也隻是我個人感受,並未帶給婉兒任何東西。但你不同,你的愛不僅裝在心裏,更表現在行動之上,你影響了她整個人生,並且在她最危難之時肯不惜一切搭救,你這份愛,我自歎不如,也無比佩服。汪嘯塵,如果有來世,我、你、婉兒三個人若還能相遇,我一定要活得堂堂正正,為了婉兒,光明正大的同你競爭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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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魔穀,現已被魔族重兵把守,原本守衛這裏的天使悉數被絞殺,連封魔塔也落入了魔族的掌控之中。
那些原本被封困裏麵的妖獸魔人,隻要肯歸順魔族的也當即被釋放出來,取而代之的是人族修士被關押進去。
此刻,魔主正立身封魔塔上空,催動魔力想要煉化裏麵的人族修士,妄圖靠煉化的力量來撐爆封魔塔。
“可惡!”一段時間之後,魔主惱恨的收回了雙手,對身邊的魔晨說道,“這封魔塔隻能煉化妖魔之力,煉化這些人族修士的靈力根本沒半點作用。”
魔晨勸慰道:“主上不必著急,‘七月流火’陽衰陰盛,乃是開啟界門的最佳時機,現如今才五月,我們仍有兩個月的時間做足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