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域,物產豐富,人傑地靈,曾統領人間的王室都城便坐落在這裏,異常繁華。
可如今,卻已是被戰火彌漫,人心惶惶,就連南域王都之內,都是人人自危。
仙緣大會決賽當日,刀魔一刀斬殺守護皇城的三萬禦林軍後,便讓王都徹底陷入了混亂,時隔不久,血魔又再次降臨了這裏,更是給這裏帶來了無盡的災難。
血魔來到王都之後,便霸占了皇城,將四十九名擁有純正皇族血脈的成員全部軟禁起來,每日吞噬掉七人,以圖練成他的魔功——《猩紅之月》,隻是聽說在第七日,就當他大功即將告成之時,那最後一名皇子卻被兩名黑衣蒙麵人救走。
血魔震怒,懸重金全南域搜捕兩蒙麵人以及人族皇子。
在王都郊外一荒廢的農舍之內,汪小城盡心盡力的照顧著一青年男子,男子相貌堂堂,五官俊朗,雖然身著一身粗衣布服,舉手投足之間也竟顯儒雅。
隻是,他臉色慘白,一看便知是有重傷在身之人。
汪小城端著一碗湯藥,小心的將他從破舊的木榻上扶起,將湯藥遞到他手中。
青年男子一邊喝著湯藥,一邊咳嗽,病情實在糟糕透頂。
汪小城歎了口氣,說道:“我還是希望你能明白,這用‘黑玉烏頭’熬製的湯藥,並救不了你性命,相反它毒性極大,我實則是在用你的血液溫養這毒性!你還要繼續堅持?”
青年男子點了點頭,眼神堅毅的說道:“父皇母後和兄長們全都慘死於血魔手中!作為人子,作為兄弟,我又怎能不為他們報仇!縱然身死,我也心甘情願!”
汪小城別過頭,不知道該如何接他這話,更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那視死如歸的眼神,隻說道:“三日之後,我便會到皇城同血魔決一死戰!這三日,你若還有什麼沒完成的心願,抓緊吧!”
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一番精心易容後,潛入了皇城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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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三日,皇城之內不知從哪裏刮起了一股流言蜚語,如秋日草原燃燒的烈火一般傳播迅猛,弄得人盡皆知,搞得人心不安。
大街小巷之內,隨處可以聽見這樣的傳聞:
“你知道嗎,聽說已經有天神下凡,要來斬殺皇城那魔頭!”
“真的嗎!神明終於顯靈,真是太好了!”
“好什麼好,來的雖然是神,這要對付的可是魔,誰厲害還不一定乃?而且這神與魔戰鬥,隻怕會危機整片王都,咱們要是留在這裏,肯定會遭殃!”
“那怎麼辦?”
“怎麼辦,逃唄!不管真假,先出去避避風頭,等他們打完了我們再回來自然沒事。”
“對對對,我這就回去收拾行李。”
流言風起,得知消息之後的人紛紛外逃,三日之內,王都之內的人已經走得七七八八,空若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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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弦月當空,皇城之內,一道黑影自天外而來,如燕雀一般輕巧的身姿落在了那座最高的宮闕之上,衝著下方喊道:“血魔,我汪嘯塵來了,你們不是惦記的我很麼,怎麼還不出來迎客!”
“哈哈哈哈!”一團紅色的血霧突然從下方一寢居內破窗而出,帶著尖銳的笑聲落在了汪小城對麵,露出了一襲紅袍的血魔。
血魔仔細打量了汪小城一眼,神色一淩,說道:“東海之濱傳來消息,說是**死在了你手上還被你吸走了功力,如今看你這如飛猛進的修為,隻怕傳言非假!”
汪小城笑道:“**那人太小家子氣,破了功,我也就吸到了他三層功力而已!聽說你血魔一向出手可是闊綽之人,每次殺人都得數以萬計。你可不能學***要不直接把功力全給我,也免得我動手,如何?”
“哼!狂妄!”血魔冷哼一聲,說道,“你區區一個人族毛頭小子,我魔族要你死你便不得活!如今能讓你多活一日,你就該躲起來偷著樂才是,居然還敢主動跑來我的底盤,簡直就是送死!我問你,皇甫平那小子是不是被你劫走的?”
“劫走?”汪小城反諷道,“劫持皇族的人是你,我那是救他!”
“果然是你搞的鬼!”血魔一臉怒氣,威脅道,“我勸你還是乖乖的把他交出來,我還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否者我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汪小城一臉無懼,爭鋒相對道:“今夜我倆必須有個人要死,但很可惜,那個人未必就是我!”
說完,他運轉真氣,修為達到他如今的高度,已經能與周身大道產生感應,身體導氣時,皇城之上突然烏雲彙聚,黑雲壓城,籠罩在他們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