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的夜空裏顯得格外的明顯。
“這一巴掌是告訴你誰才是你的主子!”宋青眉理著衣袖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詩琴,那狠戾的模樣與平日裏那母儀天下的賢良淑德模樣大相徑庭。
“奴婢知錯,奴婢的主子永遠都隻有娘娘一人。”
詩琴捂著通紅的左頰,猩紅的血跡從嘴角滑落。
“是嗎?那本宮倒是分外的想知道,既然你隻有本宮一個主子,那麼鳳非鸞那個小賤人為什麼到現在為止都還活的好好的?”
若是從一開始,這個死丫頭就能夠同從前那樣及時下手的話,如今又怎會出現如此多的麻煩!
“娘娘恕罪!”
“哼!恕罪?”宋青眉斜睨了詩琴一眼,毫不掩飾的睥睨道:“本宮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是再有閃失,那麼……”
“詩琴定然傾盡全力,隻求娘娘饒過詩琴爹娘!”
她什麼都可以不要,唯獨爹娘拋不下,她可以對不起所有人,但是不能對不起他們,所以,隻要他們活著,她做什麼都可以……
“很好!”宋青眉很滿意自己聽見的,高傲的下巴一抬,“下去吧,記住你的話,別給本宮下手的機會!”
“是。”
詩琴被人遮住雙眼帶離了房間,宋青眉依然坐在那兒並沒有起身的打算,優雅的端起茶碗抿了口,朝身後的人道:“去把那兩個小賤人給本宮帶過來!”
“是,娘娘。”
極度嘶啞的嗓音帶著似地獄歸來的氣息回答,而在他的示意之下,兩旁的負手而立的黑衣人悄然從後堂帶出兩個人來。
“看見了嗎?就算你不爭氣,本宮依然有法子讓事情辦妥,妝兒,這回你可怪不得義母,義母隻不過是幫你長長記性,這世上的男人都是不可信的,喜歡你的時候,你就是寶,一旦厭棄,那麼,你就什麼都不是!”
跪在地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紅妝閣的二人——沈紅妝、琉璃;此時的沈紅妝白色較那日更加的慘白,就連那唇上也不見半絲血色,對於宋青眉的話充耳不聞,淡漠的眼眸裏隻餘下一抹嘲弄;而她身旁的琉璃奄奄一息,那緋紅的雙頰上五指紅痕清晰的能灼上人眼,身上還是洛千月離開那日所穿的綠色夾襖,隻不過此時那上麵血跡斑斑。
沈紅妝的漠然和琉璃的沉默無疑是火上澆油讓宋青眉更加的憤怒,但是常年深處宮中,她懂得什麼叫收斂,隻不過一個輕挑黛眉的動作就讓身後的人明白自己該做什麼。
那人上前,陰冷的氣息隻朝著沈紅妝撲出,身子一顫眼中的漠然有了些許波動。
“妝兒,你自幼跟著義母,知道義母此生最恨的就是背叛,可是,你畢竟是義母養大的,隻要你開口說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身後的那丫頭,那麼,義母便不在與你計較,可好?”
難得的,沈紅妝抬起眼,因為她的一席話心中的恐懼反而退去,明眸輕瞌,笑道:“義母說笑了,琉璃不過是妝兒的丫頭,若是沒有妝兒的吩咐她哪有什麼膽子去做違背義母的事,一人做事一人當,若是義母真的念及你我的母女之情,還請義母高抬貴手饒了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