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傾臉色猛地一紅,自從那次君臨風跟她說過那些奇怪的話之後,他便常常用這種眼神看著她,看得她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嗯。”
輕輕的應了句,不動神色的抽出被他覆住的手,故作無事的站起身子看著被風拂過的湖麵。
不知道君臨風是真的臉皮夠厚還是真的不解風情,卿傾的閃躲已經夠明顯了,他卻還是若無其事的湊上去幫她把披風攏好:“娘子,這時候天涼,還是回屋去吧。”
“嗯。”
除了這個字,卿傾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在叫她的名字,而是叫她‘娘子’,不是太子妃,是‘娘子’。她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幻想過有一天會有這麼一個人這樣叫她,她也曾經想過,有可能會這麼叫她的人會是君無痕,可是她幻想了很久很久,也想象不出他叫出這兩個字會是什麼模樣,所以她想會這麼叫她的人一定不會是他,如今,真的有人這麼叫她了,她卻有些不知所措。
“娘子,想什麼呢?走吧,我送你回屋。”
他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他這個冷冰冰的娘子也是會發呆走神的?
卿傾低頭看著握著自己的大手,想要抽出手,卻被他拽的更加的緊,眼神略一慌亂,最終還是點頭應下。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隨從柳河一邊扶著自己腦袋上的帽子,一邊可勁兒的朝著兩人這邊衝過來,君臨風眼疾手快的將卿傾拉近懷裏,免去了她被柳河撞到的可能,其實,君臨風完全是多慮了,就憑著卿傾的武功不說是柳河這個緊緊會寫三腳貓功夫的柳河,就算是武功高強如君無痕也不一定能夠這樣上得了她。
“啪!”君臨風的折扇不客氣的落到柳河頭上。“沒看見太子妃在這兒嗎?撞傷了她你小子有幾個腦袋來賠!”
某人雖然這麼說著,摟著佳人的手卻絲毫也不見鬆動,就連眼角都帶著笑意。
柳河有些委屈的摸摸腦袋,想起自己要說的事兒也就顧不得腦袋上疼痛了:“太子殿下,太子妃,不好了,公主出事了!”
“阡陌?”君臨風同卿傾忽視一眼,同時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說說怎麼回事?”
“聽說公主去凝華宮生事的時候恰好被皇上看見了,皇上惱怒之下將公主下嫁給鑄劍城的少城主了,還說三日後就完婚,太子爺你可得想想辦法,那少城主可是個病秧子,公主嫁過去不是得守活寡嗎!”
不知道為何,聽清楚了柳河的話之後卿傾和君臨風不但不緊張反而同時鬆了口氣。
“你確定是嫁給鑄劍城的少城主,而不是鑄劍城的城主?”
“哎喲喂,我的好主子,都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誰不知道那鑄劍城的老城主是個怕老婆的主兒,這麼多年了他都沒敢娶一個小妾,那兒還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來娶公主啊?這不是找死嗎?”
“哦!”
君臨風敷衍的哦了一聲,轉個身牽著卿傾的手就要走人,留下柳河呆在原處急的是一愣一愣的。
“誒,太子殿下,您還沒說該怎麼辦呢?”
這一大家都是怎麼回事啊?做皇上的父親要把做公主嫁給病得半死的病秧子,這做太子的哥哥和太子妃的嫂嫂聽到消息之後一個一臉的風平浪靜一個就用一個簡單的‘哦’表示自己聽見了之後就沒了下文,他都有些不確定公主是不是真的是太子的孿生妹妹了,哪有哥哥這麼不關心妹妹死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