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畜生藏得這般深定然是知道了當年的事,你記著,無論如何都要在他之前找到鳳非鸞,時時注意俊王府的動向,這個鳳非鸞未免也失蹤的太是時候了,還有立即調動洛城四周的兵馬,讓他們嚴防青茩東雲,那畜生絕對不會如此罷休!”
當年的一念之差卻成了如今的奪命符,他悔啊,早在那年他就不應該去顧忌那個女人的情分再去將那畜生留下,他更沒有想到,他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弄出了這麼多的動靜,是他的兒子又如何?阻礙了他的路同樣該死,當年的秦棋墨如今的君無痕,當年他能改變結局,如今,他同樣能!
“是!微臣這就去,隻是……皇上要當心些,北冥笑還藏匿與宮中。”
“去吧,朕自有分寸!”
寒風凜冽,君縱天站在原地腦海之中不斷梳理著一連串的事情。
按照此時的情況來看,君無痕應該從很早之前就應該知道他娘的死了,可是到底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十七歲之前他一直都是他親自在照顧他,能夠接近他的人絕對不會有,而十七歲之後他便一直呆在俊王府裏,更不可能會有人知道當年他娘的真實死因,唯有摔下懸崖之後的那兩個月是空白的,可是救起他的兩人原本就是山野村夫,他也派人查證過並沒有錯,那麼他到底是如何知道的?這件事知的人少之又少,除了他便隻剩下奉林,而奉林是絕對不會背叛他的,所以……
眼眸一眯,腦海中浮現出那人的身影。
“來人!”
“皇上。”奉林快步上前。
“擺駕寒月宮!”
這個女人是他以為任何時候都不會背叛他的人,結果……
辰慕朝坐在貴妃榻上緩緩的翻著書頁,一旁的矮幾上隔著清茶,上麵還冒著些許熱氣。
許久,或是看的累了,辰慕朝將書擱在一旁,而後起身理了理衣裙,走近窗邊推開窗欞看著屋外有些荒涼的一切,情不自禁的歎了口氣。
姐姐,馬上又是痕兒的生辰了,過的來真是快,三十三年……你心中的恨可是放下了?
“皇上駕到!”
有些尖銳的嗓音打破她的冥思,眉頭輕蹙片刻便舒展開來,一旁的丫頭連忙上前攙扶著她朝正廳走去。
“臣妾接駕來遲,請皇上恕罪!”
君縱天麵無表情的看著麵前這個,滿目淡然沒有一絲波瀾的女人,第一次覺得她是這樣的陌生。
揮手遣退眾人,君縱天坐上明黃色的繡塌,偌大的屋中隻剩下二人。
“不必多禮,坐吧!”
屈膝,俯身,還是不變的有禮疏遠:“謝皇上。”
沉默,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屋中靜的隻剩下不徐不疾的呼吸聲。
良久,君縱天率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