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一幹人等大氣不敢出,為人臣子這個時候乖乖的忍著被罵就是最忠心的體現。
“怎麼了?都啞巴了是吧!平日裏你們不是都很能說嗎?今日怎生的這般的安靜了?”冷眼掃視著自己一向器重的幾個大臣,君縱天目光落到徐誦身上:“徐愛卿,你來說說有何高見?”
徐誦佝僂的身子一顫,顫巍巍的答道:“回皇上,兩日前齊大人已經將朝中的幾員大將調去支援黎州等地,如今這幾員大將都生生被擒,朝中實在難在找出更好的人選,除非……”
徐誦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直接說便是,何必拖拖拉拉!”
“是,以老臣之間,皇上曾經密訓的十萬大軍皆是有如今的兵部尚書齊大人所訓,那麼齊大人的兵法造詣定然是世間高人,如今正是用人之際,皇上不妨派遣齊大人前去黎州,另外,可讓太子同去,一來可以鼓舞士氣,二來也可以讓太子曆練曆練。”
君縱天不做應答,禦書房裏又出現一陣死寂。
突然,緊閉的房門被人推開,匆忙而有力的腳步聲漸近,眾人的心裏鬆了口氣的同時心口就捏緊了一分,如今的世道誰也說不準會有什麼變故,更沒有知道門開了送來的究竟是喜還是憂。
“微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
齊堯行至禦案之前單膝跪下,請了個安便上前將懷中剛剛得來的書信遞到君縱天手中。
君縱天極快的拆開封蠟,一目三行的掃過信上的內容,神情越發的嚴肅。
終於,他放下手中的信,大手一揮:“除了齊堯,餘下的人先行退下!”
“是!”
眾人起身作揖,以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離開,且聰明的帶上了禦書房的門。
“皇上,信中怎麼說?”
君無痕沒說什麼,隻是把拆開的信遞給了齊堯。
迅速瀏覽了一遍,齊堯額頭皺成一個‘川’字。
“皇上這不可。他們這是欺人太甚!他們不費一兵一卒就想吞下三城一州,簡直就是做夢!”
君縱天起身,負手而立,思量著整件事的可行性。
“俊王府最近有什麼動靜?”
“沒有,除了俊王府的護衛依然在城中查詢俊王妃的下落之外,俊王府可以說是沒有任何動靜,隻不過俊王爺好像真的傷的輕。”
“傷的不輕?”君縱天有些不解。
“是。昨夜微臣偷偷潛進俊王府,在碎雲軒中發現帶血的手巾和一些醫治內傷的湯藥,而微臣也確實看見秦滿將那些湯藥味進俊王爺口中,而俊王爺好像仍然處在昏迷之中,如果微臣沒有猜錯,應該是俊王妃的失蹤讓俊王爺急火攻心導致……”齊堯的話故意一頓,而後才有道:“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君縱天眉頭一皺,瞬間朗聲大笑:“齊堯,真乃天助我也!三十年多年前做好的準備,今日終於用上了?”
“這……”齊堯一作揖,道:“微臣不解,請皇上賜教!”
“嗬嗬嗬,這說來還得感謝徐誦出的主意!當年,君無痕出生之時,徐誦說為了以防日後他逃離掌控,滿一歲那年喂他吃了至陰至寒的冰蟾丹,那藥潛伏性極強,隻要不耗費極大的內力便不會讓它發作,但是一旦內力耗費,而他本身又是至陰之體,那麼冰蟾丹的毒性便是平日的三倍,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這些年他一直裝作無害的模樣,朕還以為這一輩子那毒也不會發作了呢!沒想到會這麼的巧!哈哈哈,真是天要亡他啊!天要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