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
一聲脆響,君臨風突然在君無痕麵前跪下。
“皇兄,從小到大我就不予你親近,也從未求過你什麼,今日,我隻求你一件事,求你放過父皇!”
君無痕拿著劍的手抖了一下,嘴角的笑都帶些淒苦,而殿中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幕,君臨風是什麼人?狂傲、自大、不可一世,不務正業……這些都是他在世人眼中的代名詞,可是誰又能夠想到,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此時居然這樣卑微的跪在地上求著別人,而原因則是因為要保護那個從來不把他放在眼中的父親。
“嗬嗬嗬,君臨風,你既然叫我一聲皇兄,那麼今日你的這個請求我應允了,你最好不要後悔!”
“不會!”
君臨風微微哽咽,他起身扶住身後的君縱天:“父皇,算了吧!天下自然屬於有能力控製天下的人,什麼得麒麟得天下都不過是癡人說夢吧了,若是真的那麼有用,那麼擁有麒麟尊的先祖便早已統一了天下,如何會出下如今的天地。”
“風兒,聽父皇的不要相信那個小畜生的話,他是想要獨吞天下,你去把麒麟尊搶回來,你是太子,父皇奪了天下,還不就是你的天下!”
君縱天抓著君臨風的手,依然是不死心,說道‘天下’二字之時血紅的眸子還閃耀著興奮。
嗬嗬嗬,為什麼他突然覺得自己剛剛那句信心十足的‘不會’這會兒變得這麼好笑呢?
君臨風苦笑,掙開君縱天的手,緩緩起身:“父皇,你好自為之吧!”
他不敢確定他還有勇氣再衝到他麵前擋一劍了,看來,他的孝順也不過如此而已。
“站住!”
憤恨的聲音自背後響起,下一刻冰涼的長劍已經隻後頸滑到左側。
“君臨風!”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卿傾見到這一幕,驚叫一聲就要衝上去幸好被一旁的青熬拽住,隻是人雖然停下來了,眼淚卻落下了。
鳳非鸞從未見過那樣的卿傾,在她的印象中,卿傾應該和晴天是一樣的人,不管何時何地都掛著淺淺的笑容,都是那麼從容淡雅,可是如今的她:緊張、慌亂、不知所措,甚至是留下了眼淚,這樣的她有些奇怪,但是,卻讓她更加的像個人而不是一塊移動的空姐招牌。
君臨風承認在剛剛那一刻他真的有種讓劍劃破喉嚨的衝動,但是那飽含擔憂的三個字卻讓他醒了過來,似乎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劍,就算是真的劃下來也不定會疼似的。
衝著卿傾微微勾起嘴角,告訴她自己沒事,卻不想看到她更加洶湧的淚水。
“放開他。”
君無痕依舊是平淡異常的看著君縱天,似乎這一幕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想要他的命可以,把你的血滴在麒麟尊上,再把它拿來!”
說著話,君縱天手上加了分力,妖冶的血跡從頸脖上留下打濕了屬於皇帝和太子的明黃衣裳。
“君縱天!你枉為人父!你兒子剛剛為你擋下一劍,你現在居然以他來威脅別人,你簡直禽獸不如!”
秦霄看到君縱天如此舉動,氣的直跺腳,可是君縱天很是清楚自己的處境,所以他的劍緊緊的貼著君臨風的喉嚨,縱然是他的喉嚨已經鮮血淋漓他也不肯放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