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非鸞!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俊王府再次抖了抖。
“啊!”
歇斯底裏的女聲劃破夜空。
月已中天,俊王府裏卻還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丫頭婆子神色緊張來去匆忙,不為別的,隻因……王妃要生了!
“王妃用力,再用力一點已經可以看到小主子的頭了,王妃用力!”
產婆在鳳非鸞耳邊焦急的催促著,心裏緊張萬分。
這可是俊王爺疼在心尖尖上的王妃,依照俊王爺如今的勢力,若是王妃有了什麼三長兩短,她那一家子可就真的完了。
“啊!”鳳非鸞咬住嘴唇,忍受著一波又一波的撕裂之痛,這一刻她恨不得將門外的始作俑者生吞活剝了。
“王妃,加油!已經可以看到小主子的頭,加油啊!”喜兒在一旁幫鳳非鸞擦拭著頭上不停冒出的汗水,眼淚不停的往下點。
王妃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抓的是她的手啊?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用力?真的很疼的好不好……
屋裏慘厲的叫聲一聲接著一聲,而屋外……
“該死的!怎麼還沒生出來!”某王爺焦急的在門外走來走去,平日裏梳的一絲不苟的墨發此時被自個兒抓的快成雞窩。
“皇……皇兄,你能不能先停下來?你這個樣子晃得朕真的……呃……沒什麼沒什麼,你接著走,接著走……”
君臨風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他就說他這個皇帝當的很窩囊大家偏不信,現在信了吧,隻要他皇兄瞪上一眼他就不覺得腿軟,也隻有在這個時候他無比懷念當年那個軟弱難看的皇兄,畢竟那時候的他不知道有卿傾可以利用,可是現在……
一想到卿傾那張不起波瀾的俏臉,他就覺得這天都要塌了,這也沒什麼,關鍵是,就算是天塌了他也要站在龍椅上頂著。
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他是皇帝啊,天下百姓的‘親爹’啊……
“沒人請你留下,若是不願趁早滾!”
沉著嗓子吼出這麼一句,君無痕也不管君臨風會是什麼樣的反應,轉過身眼巴巴的趴在門口張望,大手不停的扒著那已經可以裝鳥蛋的頭發,那張滿是疤痕的臉上因為焦躁更加的猙獰……隻不過這會兒的這張臉,對門外的一幹人等來說已經不再是恐怖而是……好笑!
雖然他們試想過平時一臉冷淡寡情雷打不動的麵癱王爺,在王妃生產的時候絕對會緊張不安,但是誰會想到是這個模樣,尤其是那被撥亂的頭發,若是可以,他們真的應該讓王妃起來記錄下這意義非凡的一幕,沒準兒日後還能拉著畫像告訴小主子——‘這就是你們出生之時你爹的模樣,怎麼樣?可愛吧!’
“啊!君無痕你個王八蛋,老娘不要生了!不要生了!啊!”
屋裏鳳非鸞叫的更加大聲,這無疑是在君無痕那本來就脆弱不堪的玻璃心上又狠狠的插了一刀。
“來人!去吧那該死的產婆給本王拖出去!”
“噗!”秦霄一口茶盡數噴了出去。
擦了擦嘴巴,他好死不死的湊上去,好心問道:“大外孫,你傻了?你把產婆拖出去了,孫媳婦還怎麼生?誰去給她接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