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掌若拍下去,她的頭骨必碎。
可是手掌卻停在了離她頭頂五公分處,他下不了手啊,心痛欲裂,畢竟兩年的感情,他真舍不得殺她。
他突地一聲悲吼,“啊……”
吼聲直接將她家酒櫃的玻璃門給震破了。
啪!……玻璃碎了一地。
突地目光一冷,“這孩子既然不是我的,那就是個孽種,老子滅了他。”
梅傲君大感不妙,厲吼道:“不要……啊……”
杜濤一腳踢在她小腹上,直接將她踢飛了好幾米,背重重地撞在了牆上,再一屁股摔在地板上,差點暈了過去。
小腹一陣劇痛,花容失色,“孩子,我的孩子……”
她低頭一看,隻見雪白的腿下一灘血湧了出來,立馬心痛欲絕,本來還有打掉他的想法,可當失去的時候,她才感到是那麼不舍,那麼心疼,臉上寫滿了驚恐和悲痛,聲淚俱下,歇斯底裏地哭喊道:“孩子,我的孩子啊……”
手胡亂地在血中抓著,似乎要從血中找出孩子來,雙手全是血,精神近乎崩潰,悲痛地幾近昏厥。
“媽的,終於承認了吧?老子弄死你。”
杜濤大怒之下就想發泄,心中湧起報複的瘋狂,你不是犯賤嗎?老子就讓你生不如死,一把提起她,腳踹開房門,便衝進了房間,將她扔在床上,接著就壓了上去。
“啊……”
強吻而下,卻聞到血腥味,抬眼一看,她已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她一動不動,恨恨地瞪著他,眼神中滿是仇恨和絕決,心中也燃起了滔天怒火,“你殺了我的孩子,這輩子我也不會願諒你,你要是敢強迫我,我就咬舌自盡,做鬼也不放過你。”
他還從見過她如此的眼神,怔然道:“你就這麼恨我?”
“對,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滾……”她咬牙切齒地怒瞪著說。
杜濤雙眼通紅,本來是想發泄的,但如果執意那麼做的話,或許她真的會自盡,不知為什麼,到這種時候,他還是依戀她,害怕失去了她,獸性大泄,“好,看在兩年的情份上,我暫且饒你一命。”
說完,就心碎又忿恨地走了。
“孩子,孩子,我一定要救你”
大小也是她身上的一塊肉,何況還是文東的骨肉,或許她跟文東不會有結果,這點骨血將是他留給自己的唯一念想,她極為不舍。
“孩子,你撐著,媽媽一定救你。”
本來想打120,但是流了這麼多的血就算是進了醫院,孩子也很可能回天無力了,她冒不起這個險,這時又想到了文東,聽說他是神醫,治好了十級肺癆的應若溪母親,也救了她的患心髒絕症的林仙兒,可能這世上隻有他才能救孩子,何況,他是孩子的生身之父,他一定會救自己的骨肉的。
打電話,對,打電話,她找到手機,就想起,她根本沒有他的號,“文東,你在哪?”
“對,他在夏家別墅。”
梅傲君按著肚子忍著痛衝下樓,正好有輛出租車在樓下剛下了一個客人,她趕緊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師父,快,快……”
司機在得到目的地地址後,便發動出租車直奔夏家別墅,路上,血還在流,心還在滴血、絞痛,又受了重傷,他幾近虛脫、昏厥,但還是咬緊牙關強忍著,
含淚的雙眼閃著堅毅之色,“孩子,別怕,你爸會救你的,你一定要撐住,要是你有什麼好歹,媽媽也不想活了……”
淚水狂湧而出,順著她慘白的臉淅瀝而下,濕了她的衣襟。
痛,她還在痛,血還在從她的腿根溢出,滲進座位……
一輛邁科羅跟著出租車悄悄尾隨其後。
幾分鍾前,杜濤坐在車上,悲憤交加,正要離去,卻見梅傲君上了一輛出租車,忽然就靈機一動,跟上她,或許就能找到那野男人,想到那該死的奸夫,杜濤眼中怒火滔天,敢睡他的女人,一個字“死”。
終於來到謝家別墅,她跳下出租車,對著伸縮門內就喊,“文東,文東……”
王胖子咋咋呼呼地跑來,“你找誰?”
“我找文東,快,快,救我的孩子……”
“文東,文東……”梅傲君終於是撐不住了,頭一歪就暈倒在地,彌留之際還在喊著文東的名字。
“喂,喂……”出租車司機從車裏跳了出來,“你還沒付車費,怎麼就暈了?”
聽說是找東哥,猜想是東哥的朋友或是親戚什麼的,王胖子對文東奉若神明,當然不敢怠慢,趕緊對身後的保安說:“快,快,快去請東哥。”
自己便開了門,抱起地上的女孩就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