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9章 進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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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爺呢?”林謹容從後院走至大堂,本以為陸綸一準在大堂裏看熱鬧,誰知並不見他的影子。

荔枝帶了幾分厭惡,指指街上。

林謹容看去,但見陸績穿著件油綠色的綢袍,站在那裏笑得和朵爛菊花似的,緊緊拽著陸綸的手說話,那叫一個親熱。林謹容對陸績簡直是打心眼裏的厭惡輕蔑,不論前生的事情如何,就論今生,他上躥下跳,唯二房馬首是瞻,打她莊子的主意就夠煩了,何況還與那種覬覦陸緘美色的男人交往,替人家強留邀約陸緘,真是夠惡心。

也不知怎地到處都有此人的身影,林謹容不想陸綸與這種人來往,便招手叫了個跟車的護院過來:“你去和五爺說,時辰不早,該回去了。”

那護院忙上前去與陸綸傳話,陸績卻抬頭往這邊看過來。看見林謹容,臉上立時露出恭敬的神色來,扯著陸綸一同過來,不待林謹容開口,就對著她深深一揖:“陸績見過二嫂,不知二嫂可還記得小弟?”

林謹容別不過,側身回了一禮,淡淡的道:“在族裏見過的。”

“是,二嫂好記性。”陸績站起身來,作了君子端方守禮狀,半垂著眼從睫毛縫裏偷看林謹容,但見她發鬢烏黑,珠翠點點,紫羅麵幕一直垂到胸前,依稀可以看到如畫眉目,白色的羅衫翡色的裙,身姿曼妙,亭亭玉立。往那裏一站,仿似一枝半開的碧荷,一股幽香若有似無地傳過來,叫人見之難忘。心裏不由暗想,陸小二這個老婆,怎地還放了到處亂走,如若是他,便要鎖在家裏不許出來。

林謹容同他點點頭,快步走出鋪子,登上了馬車。陸綸見狀,忙與陸績別過,翻身上馬,招呼車把式:“走罷。”

馬車啟動,林謹容輕輕掀起窗簾一角看出去,但見陸績還站在香藥鋪子的門口,朝著這個方向張望,心裏覺得怪怪的,便出聲招呼陸綸:“五弟,你過來我與你說。”

陸綸忙打馬靠近馬車:“二嫂有何吩咐?”

林謹容小聲道:“我和你說,休要與這陸績來往,這不是個好人。你看他那裝模作樣,其實賊眉鼠眼的樣子。”

陸綸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坦坦蕩蕩地道:“二嫂是還記恨他去年一心想去你的莊子裏那事吧?那是我哥哥的主意,你休要放在心上。”

林謹容反倒不好和他細說,總不能把陸緘那事兒嚷嚷得到處都是,不由急道:“他真不是個好人,不信你去問你二哥。你聽我的吧,難不成我還會害你不成?”

男人和女人看人看事是完全不同的,陸綸並不放在心上,隻林謹容到底也是一片好心,長這麼大也是第一次這樣明確地和他說旁人的壞話,自是有她的理由,便順著她道:“是,既然你如此說,我以後少與他來往就是了。”

林謹容這才心滿意足地放了車簾子,開始盤算下一步。

回到陸府,二人別過,林謹容先去林玉珍那裏應了卯,回房修整一番,叫櫻桃與雙全陪著,一同去了聚賢閣。

陸老太爺正在院子裏收拾他的菊樓,金鈴菊雖開得璀璨,但到底已是深秋,新鮮的花骨朵越來越少,更多的是殘花與枯枝。大抵是人老了,他是最不願意見到這種衰敗的,少不得每日都要將那些殘花枯葉盡數剪去。聽說林謹容來了,也不停手,隻道:“讓二奶奶到這裏來。”

林謹容上前行禮問安,見他拿著剪子的手有些發抖發顫,不甚利落,便道:“祖父,讓孫媳婦來吧。”

陸老太爺也不客氣,將剪子遞在她手裏,不經意地道:“聽說你今日讓五郎陪著去鋪子裏了?”

林謹容將藏在枝葉深處的一朵枯敗的金鈴菊剪下來,笑道:“是,又剛盤了兩間鋪麵,特意過去看看。”

陸老太爺洗過了手,舒舒服服地在一旁的竹躺椅上躺下來,眯著眼睛道:“打算做什麼生意呢?”

“賣珠子和茶葉。我本來想開金銀鋪,奈何沒有好匠人。”林謹容並不瞞他,坦坦蕩蕩地把自己的想法說給他聽。

陸老太爺指點她:“金銀鋪子,這邊窮人太多,用得到,用得起金器的又有多少?無非就是春秋兩季買銀入貢的時候生意好,但那個生意不好做,非得有可靠能幹的人去京中買銀,路上還要小心別被打劫。可沒你這兩樣踏實,一年四季都有生意,就是窮人,婚嫁也想買點珠子,待客也想稱點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