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可是皇家的馬車。”
“可不,丞相的麵子可真大,這皇子都來給他祝壽來了。”
丞相府鑼鼓喧天,一隊浩浩蕩蕩的車馬緩緩駛進這鞭炮聲,鑼鼓聲中。這麼耀眼的黃色除了皇家,誰還敢用?街道兩邊圍滿了看熱鬧的群眾,尋常人家平常哪有機會可以目睹皇家的氣派?而今這丞相的壽宴皇家也來人祝壽,好奇的老百姓們都特意跑來見見這大場麵。一列士兵以及兩匹高大的駿馬最先抵達丞相府大門。很快士兵們就整齊地排站在大門兩側。這時,兩個身材挺拔的男子從駿馬後麵的馬車上下來,百姓都伸長了脖子一幅幅好奇的姿態,這就是當朝的三皇子和五皇子?人們都推推攘攘,想瞅瞅這兩位皇子的儀表,不過卻被早早排列的侍衛攔住。兩個高大男人的錦靴才剛剛踏在地麵上,就仿佛有一種威懾人的氣場凝結了這喧鬧的空氣,人群竟突然安靜了下來。
這其中的一名紫衣男子輕晃著手中的折扇,嘴角微微上揚,高挺筆直的鼻峰。一雙眸子如墨般漆黑,卻又閃爍著點點流光,光是容貌已是世間難得一見。而他渾身散發的氣質更是奇特,眉目帶笑讓人覺得很容易接近,可是卻又不經意間透露著絲絲寒意。而他身旁另外一位男子,身著黑衣。身形與容貌皆與紫衣男子有七分相似。依舊是如同天工雕刻般的五官,隻是那雙眸子更加深不可測。前麵紫衣男子若是說成墨,那這黑衣男子遍隻能用夜來形容,沒有點點星光,沒有一盞火燭,仿佛要將一切都吞沒的夜。他的嘴角沒有一絲弧度,手上也沒有把玩的折扇,這天人般的容貌讓人突生怯意。
“恭迎三皇子,五皇子。”丞相府大門兩側站著的家仆立刻跪了下來。
“奴才這就去通知丞相爺···”
“不必麻煩了。”紫衣男子打斷了跪在最前的管家的話,走上前去,“今兒可是來拜壽的,你且帶路。”
“兩位皇子請。”管家彎著身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在前帶路。
兩位俊美的男子便向丞相府裏走去,他們一向與丞相府大公子安慕辰交好,這丞相府也不是第一次來,今兒是代表皇家來賀壽,平時他們隻會帶幾個親信。
他們隨行的侍衛一些守在門外,一些便抬著一箱箱賀禮跟在兩位皇子的身影消失在百姓的視野中,人群中才又開始變得嘈雜。
兩位皇子正往丞相府大廳走著,雖然丞相府的鑼鼓聲依舊不斷,可是跟在兩位皇子身後的安福以及家丁卻覺得靜的可怕。他們都是丞相府裏的老仆人了,也不是第一次見到兩位皇子。這兩位皇子與他們府中的大公子安慕辰關係甚好,平日裏也常走動,可卻對這兩位皇子怕的要命,不是因為他們的權利地位,單單隻因為他們與生俱來的威懾力。尤其是這三皇子軒轅覆墨,安福記憶以來從沒見他笑過,五皇子軒轅染檀雖然也自帶幾分讓人生畏的寒意,可臉上時常掛著笑意,偶爾還會和府裏的丫鬟什麼的說笑幾句,逗得那些小丫頭都紅了臉。安福帶路走在一行人的最前,十幾個人走著,隻有鞋子觸碰地的聲音,沒有一個人說話,氣氛安靜而又緊張。而在這時,一個身著綠衣的女子不知從哪裏跑出來,待安福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趴在了地上,白皙小巧的手指被踩在裏軒轅覆墨的鞋底。女子緊咬著嘴唇,沒讓自己發出聲音。
“三···小姐?”安福反應過來後,才發現這地上的女子正是丞相的三女兒——安慕央。
“你,”安福想要說些什麼,卻瞥見軒轅覆墨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仿佛覆上了一層冰。
“三皇子贖罪,奴才讓您受驚了,都是小人的錯。”安福噗通一下跪在了上官覆墨前,家丁見狀,也立刻跟著跪了下來。安福隨即又小聲地對安慕央說道,“三小姐,你怎如此莽撞,還不快點向三皇子求情。”
安慕央抬頭對上軒轅覆墨寒氣逼人的雙目,心中不知怎樣猛的一疼,仿佛要窒息般。不過隻是一瞬,而她的手指卻一直生疼。軒轅覆墨似乎沒有要挪開腳的意思,隻是冷冷地盯著她。安慕央咬著嘴唇也盯上軒轅覆墨的眼,沒有一絲的情緒。
“姐姐!”這時,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不知從哪裏跑了過來,蹲在了安慕央的身邊。
安福心中極是疑惑,剛剛是離家五年的三小姐不知從哪跑出來,這時又多了一位陌生的男子叫三小姐姐姐?奇了怪了,這些疑惑都可以暫且不提,可是他們倆竟擋在三皇子和五皇子麵前。這三皇子恐是生氣了,這可怎麼辦?自己這個管家可免不了一頓罪責了。
“把你的腳拿來!”男子抬頭生氣地盯著軒轅覆墨,冷冷地說道。
這人竟用這等口氣和三皇子說話?安福臉上的汗珠不住地往下掉,自己不要命也就罷了,可他可知道,這裏這麼多人都可能會因為他受到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