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音城內,百姓依然依如既往的生活著,並沒有因為慕容白兄妹的離開而有所變化,頂多也就是在茶餘飯後,偶爾提一下慕容世家的事。
因為在他們的眼裏,別人的死活,遠遠沒有自己的生活來得重要。
此時在炫音城的城主府內,城主郭玉平正一臉陰沉坐在議事堂的上首,而在他的下方,則是站著兩個身穿黑色盔甲的士卒。
“說吧!張三,李四,為什麼把我的命令當做耳旁風。”郭玉平低聲說道。
雖然郭玉平的聲音不大,但作為城主,他身上的上位者氣息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抵擋的,所以他的話音剛落,他下方的兩個身穿黑色盔甲的士卒便普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城主大人息怒啊!我們確實按照你的要求跟蹤了慕容白兄妹,可是慕容白兄妹太過狡猾,硬是在城內轉了幾圈,才出城,當我們明白他的意圖是前往鍾山,我就讓李四回來告知您了,而我自己則是一個人跟了上去,等待您的到來啊!”張三恭聲說到。
“是嗎?”郭玉平輕聲說完,便將目光從張三身上轉移到了李四的身上。
感受到郭玉平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後,李四連忙回答道:“回城主大人,小人確實是準備回來向你報告,可……可……”
李四說到這裏,便吞吞吐吐的,再也說不下去了,而在他的額頭上,更是冒出了一顆顆黃豆大小的汗珠。
“快說,究竟怎麼回事?”
見李四吞吞吐吐的,郭玉平的臉色更加的陰沉起來,要不是他還想知道原因的話,此刻都恨不得衝上去一巴掌將李四給拍死。
“是……是……這……這樣的,當我剛走……走進……進城門,便……便被……人……人給偷……偷襲了。所以這……這才……沒……沒來……報告。”李四吞吞吐吐,終於將事情的經過給說清楚了。
“被人偷襲?”郭玉平的臉色不由得一陣大變,因為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人居然被人給偷襲了,也就是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慕容白兄妹此時應該是在對方手裏了。
“是,是,是。”李四連忙開口道。
“嗯。”郭玉平輕點了點頭,便再次將目光放在了張三身上,並輕聲道:“那你又是因為什麼原因而跟丟的呢?要知道你可是我眾多屬下中,最擅長跟蹤的人啊!”
“回城主,一切都是屬下的失職,沒有跟好慕容兄妹。”這一刻,張三的聲音出現了一絲顫抖,因為他比誰都清楚,郭玉平對於任務失敗之人的態度是什麼樣的。
“懲罰的事一會再說,現在先和我說說是怎麼回事。”郭玉平擺了擺手,輕聲道。
“是這樣的,當時我見他們兄妹進入墓地深處,我想上下鍾山隻有一條路,便沒有跟上去,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就……就……”張三臉色慘白的道。
“這不怪你,哪怕是我,也從未聽過鍾山還有另一條路。隻是不知道那條路是通向哪裏的。”郭玉平擺了擺手,無奈的道。
其實郭玉平此時的內心是很生氣,很想殺了張三二人,以泄心中那股怒氣,但最終他的理智還是戰勝了內心的怒氣。因為他很清楚,向張三這種追蹤人才,世上並不多見。
“你們都起來吧!這次不怪你們。”
正當張三二人提心吊膽,準備接受郭玉平的懲罰時,郭玉平的聲音再次從上首傳來。
“多謝城主不殺之恩。”張三二人異口同聲的說完,便從地上站了起來。
“你們下去吧!我累了。沒事別來打擾我。”郭玉平揮了揮手,對張三二人道。
“是。”
張三二人說完,便恭著身子,向著議事堂外退去。
待張三二人退下後不久,郭玉平才從懷裏拿出一個紙包,小心翼翼打了開來。原來在紙包裏,居然包著的是些白色粉末。
“哎,希望能成功吧!”
郭玉平輕聲嘀咕了一句後,便將紙包內的白色粉末倒入身前的一個茶壺內。隨後他便閉上了雙眼,仿佛是在等待著什麼?
“郭玉平,可曾得到風雨行詩集。”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聲音出現在了議事堂內。
“屬下無能,沒能得到詩集,請牛麵大人責罰。”
聽到那個聲音,郭玉平連忙從位子上站了起來,並夠下身子道。
“哼,廢物。”
話音剛落,一個帶著牛頭麵具的黑衣人便出現在了郭玉平的麵前。他的出現,毫無痕跡,仿佛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是,屬下是廢物。”
郭玉平的腰更彎了,而在他的眼裏,則是閃過了一絲怨毒之色。但因為他是彎著腰的,所以他麵前的牛麵黑衣人並沒有看到。
“哼。”
牛麵黑衣人冷哼了一句後,便走在議事堂上首坐了一來,先是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並自顧自的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