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慕容白不由得在心裏暗問自己道:“那元丹境的武者得有多強啊!”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因為這個問題,哪怕元丹境的武者,也說不清楚,因為評論強弱的標準根本就不一樣。所以慕容白想知道答案,便隻有他自己踏入那個等級。
“錚……”
大荒穀內,再一次傳出了一陣古箏的箏鳴。
這聲箏鳴,冷,冷到了骨髓,仿佛想要將整片天地都冰凍一般。
在古箏箏鳴響起後不久,整個大荒穀的上方,居然飄下了片片雪花,那些雪花在風中,輕輕的飄舞著,就如同一個個精靈一般,異常的可愛。
正當慕容白準備用心欣賞眼前的這一幕由箏鳴引起的雪景時,他眼中的那些雪花居然變了。
隻見原本那些慢悠悠的雪花突然加快了速度,在空中急速飛舞起來。而在那些突然加速的雪花中,慕容白居然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肅殺之意。
“不好。”身著黑色鬥篷的元丹境武者大吼道。
但他的聲音顯然慢了,隻見眾多受先前那道充滿殺伐之氣的箏鳴聲所影響而扭打在一起的魔門弟子已經被那些充滿肅殺之意的雪花擊殺在了地上。
當然,也不能說身著黑色鬥篷的元丹境武者的提醒聲沒用,因為在他的聲音落後,一些沒受先前那道箏鳴聲影響的弟子便紛紛躲開了那些雪花,雖然同樣被雪花擊中,但卻並不致命。
血腥味,在大荒穀內不斷的聚集,擴散。而眾魔門弟子的內心深處,此時則是充滿了恐懼,那是一種麵對未知事物時才會出現的恐懼。
“他們怎麼不撤退呢?”慕容白好奇的問道。
“麵對天演戰曲,沒有任何人可以逃,因為一旦逃,那便會引發出整個天演戰曲的威力,那時候,便不是九死一生,而是十死無生了。”南宮嫣然看著好奇寶寶似的慕容白,無奈的解釋道。
“那些魔門弟子應該不知道這種事情吧!”慕容白好奇的問道。
“這些都是常識好嗎?”南宮嫣然的聲音充滿了無奈。她現在在想,自己帶慕容白來此,是不是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那我們的人要是進來了,那豈不是……”慕容白再次開口道。
慕容白雖然明說,但以南宮嫣然的聰明,又哪會不明白慕容白擔心的是什麼呢?無非就是怕那些外門弟子進來,被天演戰曲的威力影響到罷了。
“你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天演戰曲一經開始,任何東西也進不來。”南宮嫣然搖了搖頭,繼續為慕容白普及起常識來。
靠,這天演戰曲也太牛了吧!不能逃也就罷了,而且在發動之後還不能離開,這不是無敵了嗎?慕容白在心裏驚訝的想到。
“錚……”
又一聲古箏箏鳴響起。
隨著這聲古箏箏鳴響起,大荒穀上空那些充滿肅殺之意的雪花沒有了,有的,隻是一團團血霧。
“怎麼沒有異象啊!”慕容白小身嘀咕道。
“不知道,因為每一個天演戰曲都是不一樣的。”南宮嫣然解釋道。
正當慕容白與南宮嫣然交談的時候,隻見原本倒在地上的那些魔門弟子居然正一點點被地麵所吞噬,而原本漂浮在空中的血舞,也在這一刻,被地麵傳出的吸力吸入了地麵。
“不是吧!自帶打掃戰場功能。”慕容白看著眼前的一切,驚訝極了。
此刻,整個大荒穀,仿佛是一隻張著血盆大口的洪荒猛獸,仿佛隨時準備將一切吞噬掉。
身著黑色鬥篷的元丹境武者看著瞬間便少了一半的魔門弟子,身體發出了陣陣輕顫,顯然是以魔門的強大,在失去那些弟子後,也是有點心痛的。
“錚……”
古箏的箏鳴再次在山穀內響起。而伴隨著這聲箏鳴,整個大荒穀內的霧氣突然變得濃鬱起來,而且除了濃鬱之外,居然開始向四周擴散起來。
“不好,霧氣朝我們湧來了。”南宮嫣然驚呼道。
因為此時的南宮嫣然並沒有壓抑自己的聲音,所以她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大荒穀。
眾魔門弟子在聽到南宮嫣然的話後,臉上皆露出了一絲震驚之色,顯然沒有料到,在他們周圍,會有著別人存在。
但此時他們自己都陷入了危機中,又哪會去管南宮嫣然呢?至於那名身著黑色鬥篷的武者雖然有能力管,但卻沒法離開,因為他必須留下來保護剩下的魔門弟子。因為對於那些霧氣,他並不知道有什麼危險。
霧氣,在風的吹拂下,洶湧著,咆哮著,猶如海浪一般,向著慕容白二人衝來,沒多久,便將慕容白二人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