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蘊微笑著看向燕兒,“燕兒姐姐,我已經不是小姐了,我也要承擔一些事啊。”隨後從她手中拿回抹布,又開始擦桌子。
燕兒看著白紫蘊笨拙地擦著桌子,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老爺,小姐長大了啊……
夜是安靜的,窗外,風呼呼地吹著,燭火隨風搖曳著,將人的身影拉長,貼在牆上。
床上,白紫蘊正在為燕兒敷藥,燕兒的臉是紅腫的,慘不忍睹。
白紫蘊的小手撫上燕兒的臉,淚不禁留下。
微笑著撫上的臉,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小姐,不要哭,燕兒不疼。”
淚還是不聽話地流下,抬頭,充盈著淚水的眼睛中滿是感動與擔心:“燕兒姐姐……”隨後撲進燕兒的懷中,淚水浸濕了燕兒的衣衫。
抱著懷中的白紫蘊,手撫上她的頭,輕輕哼起了小曲:
我想看著你熟睡的臉;
漫天的星星陪我們過夜;
風兒輕輕吹過我卻如此的溫暖;
親親,睡在我懷裏,別要睜開眼;
我想,你會是我一生的愛戀;
幾隻螢火蟲夜色中遊蕩;
時光過去我會永遠記住這一天;
親親,夢裏的你笑得那麼甜;
親親,我會每夜守在你身邊;
親親,無論時光如何的變遷;
親親,幸福會永遠永遠守在你身邊;
是娘的小曲,白紫蘊漸漸閉上了眼睛,靠在燕兒的懷中,甜甜地睡去。
低頭,看到白紫蘊已經睡去,輕輕地將將她放平。
夜,越來越深;寒意,漸漸加重。
房中的燭火搖曳,頓時熄滅。
天灰蒙蒙的一片,更聲響起,“吧……”,還是五更天。
突然,房門被一把打開,出現在門口的是一個年過三十,卻風韻猶存的女人,身後還跟著兩個年紀尚輕,不過豆蔻的少女。
女人款款走進房中,眼中有著絲絲的凶狠,微微點頭示意,兩個女孩迅速地來到床前,一把掀開被子。
寒意漸上身,燕兒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如此場麵,忙起身,奔至白紫蘊床前,輕輕搖晃著她:“小姐,醒醒啊,小姐……”
蜷縮著身子,白紫蘊口中呢喃著:“燕兒姐姐,讓我再睡一會兒。”隨即翻身,繼續睡覺。
轉頭望向站在屋中的女人,燕兒看到她臉上有著明顯的不耐煩,女人迅速地走至床前,隨手抄起床邊的臉盆,水,毫不猶豫地潑到了白紫蘊的臉上。
燕兒看著這一切,眼中有著滿滿的心痛。
“啊……怎麼回事啊?”迅速地驚醒,白紫蘊眼中有著疑惑。
“你快給我起來。”女人狠狠地盯著床上的白紫蘊,“你不會還以為自己是什麼大小姐吧,別忘了,這是“宮奴府”,在這,你們是最低賤的奴隸,還不快起來工作。”
白紫蘊眼中有著倔強,女人看著這眼神,頓生厭惡,一巴掌打上她的臉:“怎麼,有什麼不滿嗎?”
捂著臉,眼中有著不服。
燕兒上前,抱著白紫蘊,輕聲道:“小姐,不要這樣。”
轉頭,向女人賠笑著說道:“對不起,是我們的錯,我們以後不敢了。”
女人輕聲一哼,轉身傲慢地離去:“快點出來幹活。”
委屈漸上白紫蘊的心頭,撲進燕兒懷中,哭聲漸起。
燕兒穿好衣服,轉身,卻見白紫蘊正在和一件衣服較勁,嘴裏鼓囊著:“看我不穿上你,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