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懷上孩子又如何?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如若她不是那般的狠毒善妒,下毒殺害洛涔,他怎會這樣對她,她又怎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對,一切都是她的錯。
意識到這點,洛翼銘眼眸轉而變得冰冷,狠狠地將她從床上一把拽起甩至地上。
“啊……”紫蘊突覺身體離開了床榻懸至空中,一陣驚恐,不禁尖叫出聲,但話音未落,人便已被甩至地上。
疼痛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紫蘊皺眉,淩烈的眸瞪向一旁的男人,心中不甘,怒火瞬間爆發,“怎麼?被我說中痛楚,惱羞成怒了?喝,洛翼銘,我告訴你,我就是不要你的孩子,我們之間除了仇恨,不會再有其他的一切,無論是愛情,還是孩子,都不會有。”
“你……”手驀地扼上紫蘊纖細的脖頸,修長的手指漸漸地收緊,“就這麼討厭我嘛,殺害朕的皇兒,不要朕的孩子,就是想要讓我們之間隻剩下仇恨嘛?告訴朕,為什麼?為什麼?”痛苦彌散在空氣之中,縈繞著此時的洛翼銘。手漸漸地收緊,剝奪著紫蘊僅剩的單薄空氣。
而洛翼銘卻完全不知,隻是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
看著這樣的洛翼銘,紫蘊盡然笑了,笑容虛弱但卻動人,緩緩地閉上雙眼,似是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洛翼銘,再用力,不是要我償命嘛,不知道你當知曉親手殺了我時,你會如何?
晨間的風涼涼的,帶著一絲清露的味道,吹拂起傾天局內布滿的紗帳,撫上洛翼銘的臉龐,眼忽而清明,看著閉著眼睛的紫蘊,手不禁一抖,紫蘊便癱軟無力的倒在了地上,洛翼銘眼中透著驚慌,看著自己的雙手,忽而失魂落魄地向著屋外跑去。
捂著脖頸,紫蘊不住輕聲的咳嗽著,轉眸望向離去的洛翼銘,眼中竟平靜的如鏡麵一般,始終是下不了手吧!
紫蘊自水牢出來的事不久便被羅太後知曉,而紫蘊也從傾天局被打入了冷宮。
時節已入秋季,風裏帶著澀澀的淒涼與寒意,紫蘊穿著一身單薄的素色白紗宮服,絕美的臉泛著不正常的慘白,傾城的眸子凝望著麵前落敗的院落,扯起一個無奈淒涼的微笑。
“思悔閣”自己需要思悔嘛?
抬腳邁入這個異常破敗偏僻的院落,風吹起她的白紗衣裙,美麗動人。
沿著小徑走入思悔閣,入目是滿園的雜草,足足有一人高,似是許久都未打理過。
紫蘊輕笑,虛弱地臉龐染上動人的紅暈,忽而展開自己的雙臂,紫蘊抬手深呼一口氣,呼吸帶著沁人的涼意,讓紫蘊不禁渾身一順,遠離痛苦仇恨的源泉,心原來是這麼輕鬆,紫蘊抬頭閉上雙眼,涼風微微拂過她秀美白皙的臉龐,額前的秀發飛揚,蕩起一個又一個優美的弧度。
院外,一雙深遂的雙眼定定地鎖在她秀美的身影,眼中透著一抹難懂的情感,上好白玉麵具遮蔽的臉看不到一絲表情。
似是感受到什麼一般,紫蘊睜眼回頭,卻隻是見到一院隨風搖擺的雜草,再無其他,眸中劃過一絲疑惑,卻隻是一瞬間便逝去。
轉頭向著屋內走去,紫蘊唇邊掛著動人的笑。
新的生活,新的開始,這個院落雖然敗落,但是卻及其的清幽,如若打掃一下定是十分的舒適。
想到這,紫蘊便開始收拾起了屋子,收拾對於她來說並陌生,十年的在“宮奴府”的囚禁生活並不是白呆的。
哪的生活,讓她從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變成一個懂得整理的普通女子;讓她從一個單純的女子變成了如今“暗夜閣”的一員,渾身被仇恨充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