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宮廷邀請函(1 / 1)

想到這兒秦淼淼更是哽咽的厲害,簡直要喘不過氣來,她都感覺自己要窒息而死了。過了好一會兒她緩過氣來,隻覺得全身發麻冰冷,頭痛欲裂,微腫的眼睛又不斷有淚流出來,更是疼的厲害,在這昏昏沉沉中她便昏睡過去了。

屋外有踱步的聲音,來來回回好幾下,在寂靜的夜裏格外響亮。

“少爺。”碧芩輕聲喚了句,打斷了許澈的腳步。聽屋裏的聲響,估摸著是屋內的人剛睡著,少爺這樣踱步是要把少奶奶吵醒麼?

許澈停下了步子,月光下一雙冷清的眸子讓人看不清他的想法“:你先退下吧。”聲音不怒自威。

“少爺,奴婢想進去服侍少奶奶。”碧芩低著頭,小聲的說道,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少奶奶哭的那樣慘,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自己還真是想進去幫她擦拭身子,換床被子,她身子那樣弱,情緒又那樣激動,是很容易著涼的。

“你難道沒聽到我說的話嗎,下去。”許澈的聲音裏多了一絲怒意,聲音也比剛才大了好幾倍。

碧芩唯恐他的聲音太大驚醒了秦淼淼隻得小心翼翼的退下了,那一雙眼睛卻滿是憂慮的望向屋內。

“咯吱。”朱門被輕輕推來,許澈在門外稍稍猶豫了下又踏了進去,算來,這是這半年裏第三次踏進門,還真是少的屈指可數啊。

第一次是為了牡丹,第二次是為了捉奸,第三次,這第三次是為了什麼,他還真說不上來。剛才回來還特意買了個牡丹發簪打算送個給她,算是討文瑾歡心的謝禮,可她這回又像上一次一樣躲在屋子裏不出來,氣得他差點扔了那隻發簪。

前幾日她是為了忙活風箏的事情並且鑒於文瑾對此很滿意,他也就沒有什麼話說了,可今天還是這樣,這個女人到底是想要怎樣!

許澈快步走到秦淼淼的麵前,一雙鷹似的眼睛掃過她月光下的臉龐。秦淼淼此時的臉相較以前是很難看的,左臉有些浮腫,眼睛腫得通紅,如瓷器般精致的臉頰處依稀可見淚痕,她的身子微卷著,身上的被子一半已經掉落到地上了,露出一半還未脫掉外套的身子來。

即使是這樣可憐兮兮的樣子,枕在玉枕上的臉卻是帶著笑意的,通紅的唇依舊是上揚的,就像許澈常常看到的那樣。

若不是那淚痕很濕了一大片的被褥,許澈定會以為這隻是個酣睡嬰孩而已,他本來是甚怒的,如今看到她這樣氣卻又消了一大半。

剛才在門外聽到秦淼淼聲嘶力竭的哭聲時他就醞釀好了一個計劃:進去,在她最糟糕最難看的時候進去,然後一臉嫌惡的走開,讓她知道她的眼淚在自己的眼裏有多麼廉價。

在她最脆弱的時候,給她最重的一擊,再固執的心也將會被磨掉吧。

而那個計劃隻是醞釀罷了,在他踱來踱去的腳步聲中踩作地上的灰塵了。

因為,現在他有了一個更好的計劃。

許澈伸出了那雙修長白皙的手指,那雙秦淼淼在無數個黑夜裏想要握著的手,掀開了她身上唯一給她取暖的被子,然後重重的將被子扔下床去,動作流利自然,不帶一丁點兒的停頓。

嗬,生病的女人比哭泣的女人更脆弱,不是嗎

現在他所要做的就是看著秦淼淼怎樣在美夢中醒來,怎樣在沒有一點溫度床上瑟瑟發抖。他又走開了幾步,退到了門口那兒,他要保證沒人來打擾這一切的發生,讓時間充足到能讓秦淼淼患上很嚴重的風寒。

春風向來都不是溫暖,尤其是對一個已經有些發燒的人又沒有庇護的人來說,更是雪上加霜。

秦淼淼隻覺得身子很冷,她的眼睛腫得老高,又幹澀的難受,睜開來都有些吃力,何況她的腦子本來就是一片混沌,喉嚨又嘶啞的難受,她努力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喉嚨像是卡了個東西一樣難受,沒錯,她的咽喉是又腫得很嚴重了。她身子很燙,每一寸肌肉都酸疼的讓她起不來身子,夢裏許澈的笑容又再一次招呼她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