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嗬,放心,茗嬌在我身邊,很好!”慕容樺的聲音,沒了平時在羅家人麵前的溫和,透出幾分陰惻惻的感覺,他似乎心情不錯,話畢,又話鋒一轉,冷聲道:“覃君尚,我以為你是個知道分寸的人,沒想到去鬼門關走了一遭,還是這麼不長記性!”
聽到慕容樺的話,覃君尚隻覺自己的心髒墜入了冰窟。
麥卡德之行,突然遇到區域戰爭,那雖然是意外,覃君尚卻總覺得有人暗箱操作,竟然真的又慕容樺的手筆,想到當時的情形,覃君尚麵如黑墨。
四年多前,慕容家沒有涉外生意,四年後,慕容樺雖然接手了很多慕容家的產業,但慕容家的產業發展區域依然在國內,慕容樺不可能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悄無聲息的將勢力發展到海外,何況是麥卡德那種正處於戰爭中的小國家。
那邊沒有慕容樺的勢力,卻受慕容樺的唆使,隻有一種可能,慕容樺付出巨大的財力。
是了,他早該想到,麥卡德連年戰事,怎麼會突然拿出數千萬的錢財來購買軍火。
原來,從最早的時候,他就已經跌入了慕容樺的圈套。
慕容樺出資,用資金購買軍火,以資金為報酬,吸引覃君尚過去,用覃君尚提供的軍火殺死覃君尚……
可真是不惜血本、費盡心機啊!
覃君尚暗暗咬牙,不得不說,慕容樺的手段與以前相比,高了幾個段位,他疏忽了。
到了此刻,覃君尚已經不願意去想,慕容樺為何那麼框定去麥卡德的人為何會是他了,不是他便是阿布,如果阿布出了事,他不也得過去,隻要他過去,依然得跳進慕容樺的圈套。
“覃君尚,我和茗嬌在飛機上,正準備起飛,可惜有些不長眼的家夥,放了好些礙事兒的小東西。你猜,要是飛機起飛碰上那些小東西會怎麼樣?“慕容樺的聲音裏透著幾分不屑與威脅。
拿自己的命來威脅對手,這種事絕對是得不償失的,但、如果自己的命與對手在乎的人綁在一起,那這份兒威脅,便會變的十分有效。
就像此刻,覃君尚聽到慕容樺的話,眉頭壓緊,神色發黑。
“慕容樺,這樣做對你沒有任何好處。”覃君尚冷聲道,他知道,慕容樺在賭,賭誰更狠。他也知道,在這場以羅茗嬌的性命為籌碼的賭博中,他沒有勝算。
但他不甘心,也不放心,慕容樺視人民如草芥,讓羅茗嬌待在慕容樺身邊,他做不到。
“嗬嗬,是嗎?”慕容樺的笑聲中帶出幾分惆悵與無奈,他的聲音也變的多了幾分淡漠,他說:“你步步緊逼,明知道茗嬌在飛機上,還讓人放那些礙事兒的小東西,你都沒有考慮茗嬌的安危,我為何要考慮?大不了,不能同生便共死,結果不會改變,茗嬌始終是我的女人。”
說的輕描淡寫,一字字落入覃君尚的耳中,卻聽的覃君尚心中發寒。
好一個同生共死,好一個慕、容、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