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虎狼之秦(1 / 3)

ps:集中解釋下吧,之前構思的齊國擬了一下,現沒法寫下去,總之新書新氣象,希望大家能支持七月,對七月有一點信心吧,不大話,隻希望能寫一個精彩的故事,最後,求推薦票啊!

……

“我是誰?我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

這是考量一個人的終極問題,現如今對於趙明月而言,要加以解答,更是難上加難。Ww WCOM

在記憶裏,他一邊是在新世紀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公務員趙明月,卻又是身處公元前世紀的趙國長安君。他的的確確來自未來,但追溯起他的族譜和淵源,八成又跟現下的趙國有關係。

那他又要到哪裏去?或者,他這番穿越的目的又是為何?

人總要為自己找一個理由活著,哪怕是借口也好,暗示也罷,於是他便將注意力放到五年後將生的長平之戰上了。

長平之戰,秦武安君白起將誅屠趙卒四十餘萬,史書記載:“流血成川,沸聲若雷!”

那是中國曆史上空前絕後的大屠殺,也是後人難以忘卻的人間慘劇,曆史對此大書特書。

趙明月上學時也曾為此扼腕歎息,還和同學爭論過趙括是不是紙上談兵的庸才,推演過長平之戰趙國要如何做才能避免戰敗。不過那隻是一時興起,過後就扔到一邊,投入碌碌生活中了……

畢竟,那是千年前的折戟沉沙,殘磚瓦礫。

如今,當明月置身於長平前五年的趙國,才真切地感受到那場戰爭與自己的關係,竟是如此的密切!

哪怕是一個事不關己的過客,也無法放任這慘劇再度生而無動於衷吧?更何況他現在是趙國的公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長平的結果,關乎到他自己的利益,一旦趙國大敗危在旦夕,他的日子怕也不好過……

“但要怎麼做呢?”明月初來乍到,身體羸弱,整日躺在病榻上,起居都有人看著,因為趙太後的溺愛,他從長於婦人之手,沒有外出就封,身邊也沒有什麼親信,頓時一籌莫展。

他的憂慮來源於此,自此之後的幾,旁敲側擊的主題也轉移到了與秦國有關的事情上。

然而侍從宮女久居深宮,宮廷八卦或許知之甚多,對邯鄲城內的大事事也偶有聽聞,可一旦上升到國與國的關係,怎可能知道那麼多?他從她們處,已經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了。

於是明月開始把目標放在宦者令繆賢身上……

……

《易》曰:“垂象,聖人則之。”據在帝星的旁邊,也環繞著四顆宦星,所以從周代以來,諸侯在宮廷中設置官職,便有宦者的名目。這些身體殘缺之人,或作為閽者管理宮中門禁,或當寺人管理後宮。

趙國同樣也有宦官,還設置了專門的官員管理宮內閽者、寺人,這便是宦者令,現下由繆賢擔任。

繆賢年紀也不了,六七十歲的老太監,黃麵無須,隻是眉毛卻已經白了,穿戴著皂色的窄袖衣裳,全身上下沒有半點珠玉,滿臉褶子,不管見了誰都很和善。但宮中除了太後、大王和公子們外,誰見了他都得畢恭畢敬地問好。

明月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他很清楚,這位宦者令可不止是趙國王室的奴仆這麼簡單。他是趙惠文王的親信,不但把宮內雜事整理得井井有條,在國事上也有自己的話語權,連燕昭王都想與他結交,在會盟時向他示好。

繆賢還在邯鄲城內擁有自己的大宅邸,養著許多門客,大名鼎鼎的藺相如便是通過他的門路被引薦給趙惠文王的。

如今趙惠文王已死,繆賢便要受趙太後指派,而太後交給他的任務,就是在自己忙於政務時,照料好大病初愈的長安君,對太後而言,這比任何事都重要。

明月前世雖然隻是一個基層的公務員,但幾年下來也跟各種各樣的人打過交道,別的不,交際能力是不差的。他看得出來,一朝子一朝臣,惠文王已死,新君趙王丹信任的是他做太子時就服侍在旁的宦官,失去靠山的繆賢在宮內能依仗的,就隻剩下趙太後,而趙太後最疼愛的,又是自己。

靠著這層身份,在明月想來,自己都不需要折節,隻要對繆賢稍稍顯露出一點敬重的意思,將他當成趙國的老臣、功臣,而不是一個奴婢看待,關係自然就順理成章地好起來。

“公子問老仆何時入的宮?”

在有一句沒一句的套近乎裏,明月問起了繆賢的往事,他便笑著回答道:“算下來,怕是有四五十年了,那還是武靈王在位的時候,入宮的時候,老仆大概和公子差不多般大吧……”

到這裏他突然停了下來,輕輕扇了自己一個嘴巴,自嘲道:”老糊塗了,豈敢將老仆這低賤之身,與公子千金之軀相比較?”

“宦者令豈可自輕?”

明月連忙止住了他的手,斟酌著用辭,安慰道:”別看明月年幼,卻也知道,宦者令是先王的心腹之臣,若沒有你的舉薦,就沒有藺相邦的今,邯鄲城內,也就沒有完璧歸趙和將相和的佳話了。更為難得的是,藺相邦扶搖直上,升為上卿,又為趙相,爵權遠在舊主之上,然宦者令卻毫無怨言,這種坦蕩胸懷與恢宏氣量,明月竊以為,連廉頗將軍也要汗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