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莫問見狀,明白她是又將自己的心與外界隔絕了起來。
一連數日,殷牧野都沒有召見過汐瑤,仿佛忘記了她這個人的存在一樣,但汐瑤明白,暴風雨前得安寧,才是最讓人窒息的。
她終日心中猜測著殷牧野的動機,以及他會開出的條件,想著各種情況下自己的應付策略,甚至將自己關起來演練再見麵時的對話。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做無用功。因為那個人開出的條件,讓她大吃一驚。
來到聖女國的第十天,汐瑤在聖殿中見到了那個陰婺的男人。
他周身散發著地獄使者般的寒芒,雙眼像兩把利劍一樣,直勾勾的看著汐瑤,汐瑤仿佛自己渾身赤果般的難受。但她的驕傲不允許她低頭,她就那樣倔強的昂著頭,無所畏懼的看著他,目光中充滿著無畏和挑釁。
兩人對視很久,殷牧野終於發出一陣怪異的笑聲,率先打破了僵局,然後吩咐婢女為汐瑤看座。
汐瑤落落大方的作於他右手下方的位子上,靜靜等著他先出牌。
殷牧野今天身著一身黑袍,頗像教堂中的主教,隻是,主教一般都一副慈悲為懷的樣子,而麵前的這個人渾身都透著陰邪。
殷牧野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想必你也知道,你最親的師伯此時在我手中,要想他安然無恙,你就要聽我的話。”
汐瑤看著這個無恥的男人,居然連要挾人都說道如此理直氣壯。
她厭惡的白了他一眼,然後冷漠的說道:“你不用這樣提醒我,想讓我怎麼做就直說吧。”
殷牧野似乎對這種開門見上的方式很喜歡,他原本陰沉的眸中忽然多了一絲興奮,讓人想到盯著獵物的狼。
汐瑤很不喜歡他的這種眼神,於是將頭偏向一邊,假意欣賞聖殿中的景物。
殷牧野突然大笑出聲,然後陰陽怪氣的說道:“你也知道,我給你師伯服了軟筋散,他不能動用內功,而且,可能你不知道的是,這種軟筋散是我的獨家秘方,隻有我有解藥,它有一個弊端就是,服用時間太長而不服解藥的話,就會逐漸損傷人的筋脈,尤其是像無涯子這樣年逾古稀的老人,更是於身體有害,所以……”
他似是故意吊足她的胃口一般,說道這裏,突然沒有了下文。隻是用玩味的眼神注視著汐瑤的反應。
汐瑤心中如翻江倒海般的難受,如果不是因為她,師伯此時應該在天山安享晚年,又怎會受著顛簸之苦,所以,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她也一定要換師伯自由。
殷牧野得意的看著汐瑤神色巨變,等著汐瑤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