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來雲去客棧的陳掌櫃一邊哭喊著一邊跪著說道:“這位大爺,我真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夥計啊?我們店的夥計都在這裏,要是真有不長眼的得罪了大爺,大爺您就多多包涵,你要多少銀子,我給,大爺您就行行好吧,放過我們吧!”陳掌櫃估計嚇壞了,竟跪在地上不住顫抖著,而客棧卻是一片狼籍,大門已被砸開,客棧內的桌椅幾乎都被打的粉碎。而此時那個八字須的人卻一聲不吭的端坐在一旁,兩隻眼睛不停的掃視著客棧裏麵。
虯髯大漢接著又對陳掌櫃喝罵道:“今天哪個給我們送酒菜的兔崽子,居然在酒菜裏下了瀉藥,害我們兄弟倆蹲了一個時辰的茅廁,要是這口鳥氣不出,我以後還怎麼混?先前要不是我二哥不要我把事情弄大,我早就殺光你店裏的人,還省的在這了跟羅嗦半天,你給我聽清楚,我數三聲,如果你還是不肯交人,我就一把火把這裏夷為地!一..。二..。”
虯髯大漢第三聲還沒數出來,卻聽到樓上傳來白天那名小夥計熟悉的聲音:“慢著..!”果然便是那個鬼精靈怪的小夥計,而此時他正焦急的從樓上跑下來。
正跪在地上的陳掌櫃見那小夥計突然出現立時吃了一驚,哭喊道:“萬壑啊,你出來幹什麼?我不是叫你躲起來的嗎?這可如何是好.”陳掌櫃說完便起身走到那虯髯大漢身前,接著又跪在那大漢腳下央求道:“二位大爺,你們行行好吧!我們陳家就這一根獨苗,他娘死的早,我也沒好好管教他,如果他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怎麼向他娘交代啊?大爺,你們要什麼東西隻管說,我賣身賣家產都給你們辦到,求你們放了我孩子吧.。。”虯髯大漢顯然不耐煩,猛的踢出一腳將正跪在下麵的陳掌櫃踢飛一丈之外,嘴裏罵道:“老不死的給我滾遠點!
原來這小夥計便是雲來雲去客棧掌櫃的獨生子,姓陳,名萬壑,想來這陳萬壑的確是沒有娘親的管教,居然會在菜中下瀉藥,胡鬧到這種地步,也難怪鎮上的人都是聞“陳少爺”而色變。
此時陳萬壑一臉怒容,急忙跑到陳掌櫃身邊將老爹扶起,接著轉身對那大漢大聲說道:“藥是我下的,這跟我爹還有店裏其他夥計無關。今日是你對我不敬在先,居然還想要我好好招待你?你也不到盛漁鎮打聽打聽,我陳少爺是這麼好欺負的嗎?你記不記得今天我給你們上的那兩道菜?烏龜王八蛋啊!”陳萬壑殊不知大禍即將臨頭,仍是一臉鄙視的望著眼前這個虯髯漢子。
果然,二人聽到陳萬壑這番不知好歹的話,一楞之下隨即便勃然大怒,那八字胡的人站起身來狠聲的說道:“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三弟,讓這小子見識下腰斬的滋味!”那虯髯大汗聞言猙獰一笑,接著便縱身朝陳萬壑躍去,本來兩人之間的距離尚有兩丈開外,但那虯髯漢子縱身之間便已欺進陳萬壑的身邊。
陳萬壑顯然不懂武功,眼看那大漢施展輕功朝自己逼進,竟轉身欲往旁邊躲閃,豈料那虯髯大漢的擒拿手法極為巧妙而且迅猛,反手一招之間就擒住了陳萬壑的肩膀,陳萬壑一驚之下便猛甩手臂欲將肩膀上的手甩開,但接著連甩幾次抓著肩膀上的手仍是紋絲不動。
那大漢見狀便如貓玩老鼠般任由陳萬壑奮力掙紮,嘴裏說道:“小兔崽子,跑啊?怎麼不跑了?”說完又是一陣大笑。此時旁邊的一幹夥計早已嚇的麵無人色,戰戰兢兢的躲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而躺在一旁的陳掌櫃剛才被那虯髯大漢踢倒在地,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來,但嘴裏仍是“哎呀”有聲的喊著。
陳萬壑見老爹如此情景,突然停住掙紮猛的轉過頭罵道:“狗雜種!你有本事就放了我!”那虯髯大漢聽到陳萬壑這話登時大怒,接著手臂用立猛的將陳萬壑朝向上拋起,隨後拔出背上的大刀便欲橫刀斬下,陳掌櫃看到這情景,驚叫一聲暈了過去.。。
當陳萬壑從上麵落下時,看到那大漢高舉著刀,轉瞬之間便可以將自己一分為二,登時便嚇出了一身冷汗,遂不停的在空中翻騰扭曲,希望能躲開這一刀,可不管自己如何扭動,不會武功的陳萬壑還是看著自己筆直的落了下來,難道我的命這麼快就走到盡頭了嗎?臨死之前,陳萬壑這樣想著。
突然“叮”的一聲輕響,隨後是“嗵”的一聲巨響,然後是陳萬壑落地的聲音,畢竟重摔下來的滋味可不好受,趴在地上的陳萬壑痛苦的翻滾著,嘴裏不停的呻吟起來,顯然這位陳少爺長這麼大沒吃過這樣的苦。
那兩名大漢見勢不妙,喝道:“誰?快給大爺我滾出來?******,吃了豹子膽了,敢在大爺的刀下救人!”那大漢左望右探仍是沒看到半個影,轉頭望向那個八子胡,而那八子胡此時手中拿著一支五寸長的銀針。那八字胡對著那大漢道:“這支銀針全部打入木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