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的在這道士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我看見那對可疑的夫婦中的女人瞳孔放大,明顯是收到了驚嚇,雖然她表麵上還是在故作鎮定,內心早已急成熱鍋上的螞蟻了吧。
白仙翁豪邁地對天長笑,“道兄,你這樣同玉秀道姑說話我可不同意。你又怎麼知道道姑不知道那東西不在這裏。這件事由始至終不該由你這外來人理會才是,這是我們所在的車廂,該是由我們來處理這些事宜才對。”
臥槽,說得輕巧,我現在懷疑他這是在沒事找事,想讓我師父背著黑鍋。
“白仙翁,你說話還是這樣滴水不漏啊,當年也是這樣在論道會周旋過來的吧。您還真是深的,白老家子的真傳。”胡師爺酸溜溜地說。那壯漢此刻有些傻眼了,他們一口一個白仙翁的。“這白仙翁就是道家流傳的的奸雄白須眉?”壯漢咬牙切齒地說,我感覺他們兩個之間必有深仇大恨。
白仙翁的麵子有些掛不住,就這樣硬生生地被一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打了一個大嘴巴子。
但他麵上還是掛著麵具似的微笑,而他的孫子白衣男是直接站起來,氣勢壓倒地,針鋒相對地看著壯漢。“你這是什麼口氣,我告訴你我們白家一根手指頭都能壓死你。”說完,他神氣十足地揚揚頭。
白仙翁又出來扮好人責怪地說,“輝兒,你這是作甚,不許無禮!”臥槽,這雙簧唱得,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絕世無雙啊。
扭頭,他又給壯漢樹立一個模範家長模樣地說,“好漢,我孫兒多有得罪,請勿見怪。”
“見怪不怪,你們白家花樣就是多,隻是我要告訴你們白家,你們所做的虧心事遲早會遭報應的。”壯漢圓瞪著眼,說出一些類似在白家吃了虧的話。
這邊廂他們囂張跋扈的,那邊,那個婦人似乎打算要開溜,往反方向走去。我起身一個箭步抓住她的手腕,她惶恐地回頭,手哆嗦得像篩糠一樣。
“大嬸,怎麼不多坐一會兒再走呢?”
“我,我,我尿急。”她滿臉通紅手似乎不知道往哪裏放,手心裏冒著冷汗,緊張的話都說不清楚。而且她一直在逃避和我的眼神接觸。我想,將計就計,先放虎歸山,讓她去,但我必須跟著她。如果她也跑了,那小鬼必然也要跟著跑了。
於是我就放開手。“原來是這樣啊,為了安全起見,大媽,我送你過去吧。”
“好,好啊,謝謝你,小夥子。”她有些結巴地說。
然後我就尾隨她到了廁所,我就不信她會飛天還是遁地。果然,進去不一會兒,她就出來了,我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於是禮貌性地問,“大嬸,還有什麼事嗎?不然我們就回去吧。”
“好。”她點點頭。我假裝不經意地問,“大嬸,你丈夫呢?”
“啊,哦,我丈夫啊,他剛剛說撿到一個老鄉就過去找他了。”
“哦!”聽到我相信她的話,她輕籲了一口氣。
我送她回到座位,那壯漢已經離開了,氣氛雖然還是有點沉悶,但總算沒有那種囂張跋扈的感覺了。我看著她坐下來,然後走到我的座位,我停頓了一會兒,決定還是繼續往前走,去另一個盡頭,去找那個男人。我之所以會那麼緊張,是因為,我剛剛在火車車廂連接處站著等大嬸的時候。
我聽見有壹家人,穿著我看起來很富貴的樣子,那年輕的貴婦人抱著她的孩子,是個男孩。她丈夫應該是官員,說話的官腔很重,但是看起來官職不大。他們的孩子是個男孩兒,年輕的貴婦人一直抱著他。
但是忽然之間貴婦人就緊張起來了。那個孩子的呼吸,看起來很急促。整張臉漲得紅的像熟透了的蘋果。那年輕的貴婦人驚呼的喊著她的丈夫,說孩子的身體忽冷忽熱的。
一聽到忽冷忽熱,這個詞我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因為這個詞我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了。而且這對父母,想要這個孩子起來的時候居然完全叫不醒她,她昏迷的像一隻死豬一樣。他這是被鬼近身了,我在猜是不是那個小鬼想讓他做替死鬼。
所以那個婦人真的不是在騙我,她的丈夫真的是遇到老鄉了,他的老鄉是這個年輕的貴婦人嗎?
算大家都是樹蕙平生但是我還是不忍心看到這樣,這種事情發生。我還是很用心的小號維持這個世間的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