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怎麼沒事?”我有點半信半疑。
“我有解藥啊!”胡師爺一副很拽的神情對我說。
“你給一個給我唄。”我的語氣軟下來。
“可以,不過你要幫我對付一個人。”
“白仙翁?”
“聰明!”
“你先把解藥給鄧虎吃了。”管他什麼三七二十一,先做些對我有利的事情再說。
胡師爺對他的護衛使了個眼色,然後他都護衛就見機行事,從一個小瓶裏倒出一粒解藥塞給鄧虎。
說來,他們這次怎麼沒有帶那一大堆書了?
本來我還在擔心這會不會不是解藥,是毒藥,但看在他和我往日的交情的份上,我就相信他一回。
然後我轉頭對他問道,“原因呢?我想知道原因。”
“我和他老早就是死對頭了,這次沒想到又被他暗算了一回!”我聽得出來他的聲音裏帶了絲絲悔恨。
“那個旅店的老板,你還記得嗎?”
“記得,就是那個老頭嘛。”和你交情不錯的老頭。
“沒錯!我沒想到,他和白先翁居然是一夥的!他那死去的女兒根本就不是親生的!是買來的!特意用葬禮把我騙過去,就是想和白仙翁聯手搶走我的資料!”
胡師爺說這些話的時候情緒十分的激動,語氣也激烈的有些嚇人。
緊接著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和我說,“他們一夥人搶走了我的資料,甚至還想害我的命!”
“打斷一下,你說的資料是?”
“就是我帶來的那些書,裏麵記載了有關於會稽山的資料,十分詳細。”
“誒,你不是萬知嗎?還用帶資料?”說這話,就好像是學霸考試還要帶小抄一樣搞笑。
胡師爺的臉上露出了窘迫的神色,大概是沒想到我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吧。
“小兄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有關會稽山的資料浩瀚,我可不是直接就能全部記下來的。即便我每年都要來,還是要做好萬全的準備,否則不敢輕易下山。”
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但我覺得心情愈加沉重了,既然會稽山這麼神秘莫測,師傅怎麼放心讓我一個人來呢?不,還有鄧虎在我身邊。
“那白仙翁搶了你的書籍,就可以任意出入會稽山了嗎?”
“不,隻能說是少吃點苦頭,任何人都不可能是任意出入會稽山的。”
“那你……”
“不用擔心,我出入這會稽山已經將近十年光陰了,很多地形我都十分熟悉。而且,當初為防止資料被人盜走,我也做了很多假信號。”
說到這裏胡師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那你想我怎麼幫你對付白仙翁?”
“這個目前我還沒有想好,但是我隱約感覺到,白仙翁的底細遠不止我們所想象的那麼簡單。”
“這個我也有同感。”
“不過先前我同你提過的,關於白仙翁可以操縱鬼怪的事情,我發現了一個紕漏。”“什麼?”
“這邪術並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麼恐怖,白仙翁能操縱的,隻有他一手培養出來的鬼。”
“就是,自家的鬼?”
“沒錯!所以,白仙翁能操縱旅店老板的女兒,因為他們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他們還是養過那女鬼的。”
這樣說來,我必定是被白仙翁盯上了,所以才會派女鬼來勾魂奪魄的吧。記得鄧虎和我說過,如果我一旦和那女鬼去了陰曹地府成了親,便永世不得超生投胎。
這白仙翁真是有夠狠毒的,都說最毒婦人心,我覺得十個百個婦人都不夠一個白仙翁狠毒啊!
“主子?”身後響起了鄧虎的聲音。
我回頭一看,果然鄧虎已經醒了,他的臉色也慢慢地變得紅潤許多了。不似從前那麼蒼白了。
我滿懷感激的看向胡師爺,他的表情淡淡的,我看著覺得很舒服。
鄧虎終於醒了,這下我總算安心了。
白仙翁,就等著我們修理他吧!
“你感覺還好嗎?”我關心的問下鄧虎。
他扶著頭,“感覺像是睡了一場很長的夢。”
“是幻境,胡師爺是了,是一種叫鼠蘭的植物散發的氣味,讓你陷入了幻境。”
“原來是這樣,那主子你沒事吧?”
“我沒事。”對,奇怪啊,我怎麼會沒事呢?
“胡師爺?”我看向他,他笑而不語。
我記得鄧虎昏倒之前,我們的指南針磁場混亂,當時他還說是因為人體的磁場被打亂了,所以他才倒下的。
那麼?“胡師爺,鼠蘭和指南針失去磁性有什麼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