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開口說話,我突然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他們像是要離開了。
我對她動作示意,躲起來,趴在草叢裏。她會意,照做。
“我們先回去吧。”白輝說。
不一會兒,談話聲果然沒了,腳步聲也漸行漸遠,動靜也越來越小了。
確定完全沒有動靜以後,我才直起身來。
帶著她繼續往前走。
“姑娘,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回頭問她。
“叫我小田就好。”
“是糖果那個甜嗎?”
“是四個口的那個田。”她這麼一說,我們兩個人都笑了,剛剛的緊張氣氛也不複存在。
皇天不負有心人,又走了大概20多分鍾,我們終於在一處陡峭的地方,找到了一眼泉水。
我迫不及待的衝上去喝了十幾口,然後急急忙忙的拿出我在木屋裏找到的一個竹筒。
裝滿了水,然後又充滿力量的繼續尋找食物,在樹蔭底下,我找到了一種可食用的野菜。
一口氣拔了一大捆,算是滿載而歸。
回到木屋的時候感覺已經是中午了,我在廚房裏燒著潮濕的木頭,隻能微微冒點熱氣,卻害得整間屋煙霧繚繞。
我被嗆得眼淚直流,幸好還是把火點起來了。然後架起了鍋煮野菜。
小田基本上已經和我親近起來了,會主動和我說話,也不會像剛開始那麼別扭了。
“你和妍姐姐認識多久?”
“嗯?我和她不算認識吧?第一次見麵是在火車上。”
鍋裏的湯已經開始滾燙了,我把一個髒兮兮的勺子洗幹淨,然後開始翻滾鍋裏的湯。
空氣裏已經開始彌漫著一股野菜的美味,已經很多天沒有好好吃東西了的我,此刻對著一鍋清湯寡水的野菜也能垂涎三尺啊。
我調皮地盛起一勺湯端到她的麵前,“要嗎?”我在熱氣騰騰的熱氣裏麵問她。
她笑著搖頭。
然後她又嚴肅的疊起了雙臂,有那麼一會兒,她看上去似乎想要接受。
不過……已經要不到了吧?
這時咿呀一聲,前門開了。我們轉過身,看見,一個滿頭黑發的高瘦的男人,渾身髒兮兮的。
指甲縫裏滿是汙垢,裏麵混著泥土,動物的血跡,還有些說不上來的東西。
他身後還有兩個人,他們身上聞上去有股泥土味和酸味,仿佛野生動物。
而且他們眼裏對我麵前熱氣騰騰的最一鍋野菜湯,眼裏的饑渴不留餘力。
帶頭的是胡師爺的護衛,應該是平時經常幹些重活,因此身材精悍而瘦削,活像個印第安人。
後麵站著胡師爺和鄧虎,他們三個人,六隻眼睛齊刷刷的看著我。
“小兄弟,你舉著湯勺幹啥?”胡師爺發話問我。
我瞄了一眼身旁,小田已經不在了,應該是被嚇跑了。
胡師爺很不客氣的走上來,停在我麵前,然後蹲下身,仰著頭打我湯勺裏的野菜和湯一滴不漏的喝完。
喝完嘴裏還吧唧吧唧的不停響,得意的對著我笑,我隻覺得無語。
“你們怎麼找到這了?”我疑惑的問道。
“就到處亂走啊。”
“主子啊!我總算是找到你了!”鄧虎十分激動地衝過來,跪在我麵前,抓著我的肩膀,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