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樹,不可以亂講!不然村長又要責罰你。”
“我沒有亂講!”他著急起來了,大概是焦慮我怎麼不相信他的話。
我要讓他越來越焦慮,這樣才好套話。
“鐵樹,我知道,因為村長體罰了你,所以你懷恨在心,可無論如何,他也是堂堂的一村之長啊!”我苦口婆心地說。
他臉上這時候出現了一種壯士斷腕的表情,口氣更是前所未有的堅決。
“東大哥,我老實告訴你吧,他原本不是村長!他是使用了陰謀詭計才得到村長的位置的!”他憤憤不平地說,臉上的青筋突起顯示了他此刻情緒的高昂。
我在考究這少年說的話能信幾分,因為不可避免的他可能會因為仇恨而撒謊騙人。
不過更大的發現是,他的情緒越激動,臉上的若隱若現的白光就會越來越明顯,看起來……有點像那個蛇精的臉。
“鐵樹,我知道你心裏難受,但也不能這樣說村長啊,萬一給他聽見了生氣了又得體罰你了。”我還是決定用老招數向他套話。
“東大哥,不相信我嗎?”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感覺我像是一個罪人。
“鐵樹……你說的難免讓我一個外鄉人覺得是一時的氣話。”
“老實告訴你吧,我和我哥,不是親生的。”他說這句話後十分平靜,那種暴風雨過後的平靜。
但於我而言,因為前麵有了鋪墊,所以也隻是在心裏小小地吃了一驚,但在臉上我就要無限放大。
“鐵樹,你說的這是真的嗎?”
“他是我還沒出世的時候,我爹娘在村口撿來的孩子。”
“那木頭知道嗎?”
“他自然知道。”
“那你剛剛說村長使用了陰謀詭計,具體的到底是什麼呢?”我又撿回剛剛的話茬問道。
“他害死了我爹娘!”他眼裏幾乎可以滲出仇恨的毒汁了,這血海深仇,真夠折騰的了。
我長大嘴巴,眼神也裝的驚恐無比。
“這是真的嗎?村長太殘忍了!”我也憤憤不平地說,並對他表示同情。
“我不會拿這種事情來騙你的。”
“可是這也太難以令人置信了!”現在就是演技大爆發的時候了!
他漲紅了臉,一直紅到脖子根,睜大著雙眼想要解釋,可是才剛張開口,他又閉上了。
“不行,東大哥,我不能和你說太多!”說完他頹然地低下頭,像一隻受傷的小兔子。
“今天和你說的這些,我絕對沒有一句假話,本來想向你解釋的更清楚些的,但是我今天和你說這些話已經是極限了。”他眼裏帶著期冀看著我。
然後又冒出了一句,“我希望你能夠讓這一切真相大白!”
所以呢,到底想我去幹嘛?我現在完全摸不著頭腦!
“嗯,好,我會努力去調查清楚村長的。”我麵帶微笑的對他說,希望能夠讓他稍微安心一點。
“鄧虎,你說,為什麼這次死了九個人,但是沒有引起恐慌。”我和他邊往回走邊問他。
他皺起眉頭,若有所思的樣子,“這個,有一個人起到關鍵作用。”
“村長?”
“沒錯!隻要領導人從中周旋,一切謠言都會不攻自破,人類其實是很好控製的一種生物。”
“就是說,村長可能給村民們洗腦了,或者?威逼利誘什麼的?”我提出假設。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他說。
我現在得盡快找出凶手才是,如果說是有關於蛇的,我的頭號嫌疑人,就是那條大白蛇!
所以我必須想辦法找到她,就算凶手不是她,她也必然知道一些什麼隱情。
“我想找到一條蛇,已經去世了的蛇精,有辦法嗎?”我問鄧虎。
“也許召喚術可以。”
我們去到一片空地,確定附近不會有人之後,鄧虎隨手在地上拿了一根木棍,然後象模象樣的在地上畫了一個圈,家裏麵一邊畫咒語一邊閉眼默念,同時還不忘手勢。
看起來相當專業的樣子,改天得叫師傅教我學學這個。
畫完了以後,他立身站在圓外,做了一個衝天的手勢,嘴裏大聲念道。“神兵火急如立令,速速現身!”
果然過了一會兒,圓圈裏出現一縷白煙,等白煙散去了以後。
我看見了那蛇精站在那裏,笑盈盈的一會兒看看我一會兒看看鄧虎。
然後聲音軟軟的說,“這會兒把我召喚出來,可是查到了些什麼?”
“沒有,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見過村長的後背。”我不帶溫度的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