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章奇怪的房間(1 / 2)

鐵樹精神開始錯亂,多半是因為吃了蛇鱗草,而這種草……應該是木頭知道了它的功效,所以給鐵樹吃的吧。

目的是,轉移我們的注意力,起到掩人耳目的作用。讓我一直誤會鐵樹是蛇,那天……我在他家看見的檸檬色大蛇,應該就是木頭的真身了。

所以說,他的母親應該就是那個蛇精了,當時我提到鐵樹時,她的表情悲涼的就像是那種父母對孩子的愧疚。

她是在愧疚些什麼呢?愧疚收養了鐵樹這個孩子,可是他們一家子都是蛇?

哦,不對,木頭的父親是郎中,多半是去采藥的時候碰見了蛇精,然後互相愛慕,就喜結連理,生下了木頭吧。

那麼?村子裏究竟有多少人知道蛇精的真身呢?老者應該是知道的。

他是前任村長,既然他知道了,並且看起來對木頭一家十分寬宏大量,那麼很可能村子裏許多人都知道這個真相了。

但也不一定,畢竟農夫和蛇的故事擺在那兒,人類不可能完全放下戒心去接納一條蛇精的。

所以說,現任的村長和蛇精之間的恩怨,多半是凶手與受害者的關係吧。

我假設一下,有沒有可能是這樣,現任的村長告發老者,也就是前任村長包庇蛇精的真相。

然後“為民除害”,解決了那條蛇精,並且順帶連郎中一起一鍋端了。這時候老者失村民心,而他恰好得民心。

所以老者下台,他順利當上村長。

搞不好,事情的真相和我的猜想如出一轍。

現在對於村長,我掌握了兩條線索,一是養小鬼和他有關,二是他後背的秘密。

我們正待在老者的屋裏,胡師爺突然就進來了,身後還有胡師爺的那個護衛。

早上被村民偷的泥娃娃,我猜想,應該和養小鬼有關。胡師爺這人心機很重,我不能對他放鬆警惕。

“胡師爺,您親自來登門拜訪,所謂何事呢?”我把自己的口吻放的十分客氣,可他沒有看我,把我的話當成空氣一樣無視掉。

然後徑直走向那個老人家,彎下腰恭恭敬敬的,對他行禮,“老者,近來可好?”

老人家連忙擺手,臉上十分的惶恐,應該是覺得他經不起胡師爺行這麼大的禮吧。

“胡師爺你這是做什麼呢!折煞老朽啊!”老者慌慌張張的說,俯下身子就要去把他扶起來。

“不!老者,我必須向你行這個禮!是我是我做了對不住你的事!”胡師爺突然慷慨激昂的說,不過懺悔的意味卻不濃。

想來也是吧,他這麼狡猾的人,最擅長兩麵三刀了。他的對不起裏麵,重新道歉的成分,不超過兩分。

“我知道你一直都知道我所做所為,隻是不拆穿我罷了。”胡師爺說,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我也能夠猜出個一二了。

先前我懷疑的事情,胡師爺可能就是我第一個晚上,在這個村子裏麵待著時候,接待我的那個村民。

那個半人半鬼,像一個行走的木頭的人。

所以也不難解釋為什麼在我即將要打開那扇門的時候,胡師爺突然出現阻止了接下的發展。

很多事情都可以解釋為巧合,但牽扯到胡師爺的事情,再解釋為巧合的話就太過於牽強附會了。

那天晚上,我和那個村民的接觸也並不多,但是盡管他偽裝成了另一副皮囊,也藏不住眼裏散發出來那種狡黠的目光。

這就是胡師爺啊。

“你先起來再說吧。”老者閉上眼睛,仰頭不去看他,也許他是害怕泄露了眼裏的情感。

“最初,就不該同意讓他進來,也是你打了包票,這我才同意的。造成現在這種局麵,你的責任是少不了的!”

老者悠悠地說,他的表情十分的淡然,看不出憤怒,但是我知道她內心正在波濤洶湧。

“我知道,這我都知道。”胡師爺還是低著頭,一臉誠懇的認錯。

我隱隱約約的感覺的到,他們口中的“他”,應該就是現任村長了,因為鐵樹曾經跟我說過,村長是外鄉人。

我正打算繼續觀察事態的發展,老人家一個扭頭,把冷箭射向我,十分冷靜,而且客套的對我說,“東先生,你先出去吧,我們有些要事要解決一下。”

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我沒有回環的餘地。

掛上一個有點客套的笑容,然後表示理解的說,“好,我先出去。”

他們可能也看穿了我想要偷聽的心思,在我前腳走出去以後,胡師爺的護衛也跟著過來了,幾乎是寸步不離的跟著我。

不用思考,我都知道他在監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