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秦毅離開了得有三四米遠，身為三家音樂平台中老大的企鵝音樂市場部副經理杜洪，最先無法繼續保持淡定。
杜洪起身衝著秦毅的背影說道：“秦總，你就打算這麼走了？”
“我看了一下價格單，桌上的錢應該夠買單了啊。”秦毅停下腳步，看著杜洪不解的問道：“難道說，你們來滬海的差旅費，還得我來報銷啊？”
杜洪和其他兩個人都愣住了，心說這尼瑪是什麼跟什麼啊。
我們三大網絡音樂平台，市值最低的神馬音樂，都是超過十五億美金了好麼？
會淪落到在乎這點差旅費的地步？
可秦毅並沒有意識到這種可能性，皺眉說道：“好吧，這點小錢我也不在乎。你們明天拿發票去我公司找我，我都給你們報銷了。”
杜洪等三人聽了這話，險些沒鬱悶到吐血。
瑪德，這點小錢你不在乎，難道我們就在乎了嗎？
不過杜洪並不是一個傻瓜，他雖然憤怒，卻仍舊能保持理智。
沒有把不滿當場表現出來，而是對秦毅苦笑著說道：“秦總，我的意思是說，咱們應該坐下來，繼續往下談。”
“你們開的條件，就像兒戲一樣，簡直是在逗我玩。我一天忙的腳不沾地的，哪有心思在這陪你們鬧著玩啊。”秦毅攤手無奈的說道。
“得，秦總，我承認，我最開始開出的條件有點欠考慮。你先坐下來，咱們接著商量，你看怎麼樣？”
杜洪很不習慣秦毅這種把一切都說的太明白的方式，卻不得不按照秦毅的節奏來，選擇像秦毅屈服。
不是杜洪不霸氣，而是杜洪想到秦毅現在的人氣和號召力，認清了現實。
雖然三大網絡音樂平台，占據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市場，但仍舊無法避免一些小的音樂平台在夾縫中生存了下來。
如果秦毅倒向那些小平台，那後果將會是很可怕的。
首先秦毅的人氣，可以為那些小平台帶來大量的流量或者裝機量，有了這些東西，那些小平台就有可能融資。
一旦被小平台發展起來，對三大網絡平台的造成的影響，可就不是幾千萬一個億能彌補的。
當然了，秦毅的影響力可能還沒有這麼恐怖。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秦毅以星星之火形成了燎原之勢呢？
把一筆本來是穩賺不虧的生意，給做成樹立了一個強大的對手，回去之後他們三個都得卷鋪蓋滾蛋，並且從此背上一個廢物的包袱。
所以杜洪不敢賭，另外兩家平台的負責人也不敢賭，也就隻能向秦毅屈服。
誰讓秦毅現在勢大呢，而且剛才的條件，也隻是個試探，公司給他們的底線，可要比這優渥許多。
見杜洪這麼說，秦毅還是停下了腳步，再次坐回位置上。
不過沒等杜洪他們開口，就先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三位，我跟你們說實話吧，出不出單曲，我現在還真不在意。所以你們不要再消遣我了，認真聊正事吧。”
“秦總難道要把送上門來的錢拒之門外嗎？要知道現在出單曲的話，以你的影響力和人氣，獲利可不是一點兩點。”神馬音樂的鄭軍開口說道。
“你說的沒錯，出單曲對我的確有好處。但是你們忽略了一點，你們三家對於我來說，並不是唯一的合作對象。隻要我願意，甚至錄好歌到微博下供人下載都可以，更別提跟你們三家之外的音樂平台合作了。”
秦毅抬手端起茶壺給莫悠竹倒了杯茶，然後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們三家對於我來說，唯一的好處就是省事。我隻需要把歌錄好交給你們，就能等著收錢。但你們要是因為這個，就決定能把我吃的死死的，那就沒什麼意思了，我並不介意麻煩自己。”
三家網絡音樂平台的人，聽到秦毅這話，下意識的互相對視了一下。
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來詫異，他們怎麼都沒想到，秦毅這麼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考慮問題竟然這麼全麵，一點都嚇唬不住。
最後仍舊是杜洪開口，說道：“既然秦總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就表現出誠意來給你看。分成你占六成五，我們占三成五，這已經是頂級歌手的待遇了。”
“我占七成，並且你們每家先預付兩百萬張的預付款，同時我也保證以後我參加《歌聲飛揚》的所有原創歌曲，都交給你們製作成單曲。如果能答應我的條件，那明天就可以來我公司簽合同。如果覺得我的條件為難的話，那咱們就隻能期待下次合作了。”
秦毅心裏還惦記著帶莫悠竹回新買的別墅，打算給莫悠竹製造浪漫和驚喜呢，哪有功夫留在這跟三個大老爺們墨跡？
秦毅開出的條件，剛好跟三大平台的底線一樣，這讓杜洪三人忍不住麵麵相覷。
甚至開始懷疑起，是不是公司裏出現了內鬼，把條件提前跟秦毅說了？
不然的話，這小子怎麼會一副把人吃的死死的姿態呢？
杜洪等三人覺得這次談判很憋屈，從頭到尾節奏都掌控在秦毅手上，他們三個幾乎是被秦毅牽著鼻子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