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是否不可擺脫……
“尋水!”
撕心裂肺的聲音響徹天際,他懷著沉甸甸的心,眼神迷離。
鮮血浸透著他的衣服,他的靈魂有些飄了,他穿著什麼?古代長袍?
哭聲,驚呼聲,他都聽不見了……黑……極致的黑……
“墮落的來世啊……”
為什麼他現在那麼想笑呢……
“……”
“起床了!”張尋水忽的睜開雙眼,大喘著粗氣。
“又做夢了……”張尋水揉了揉眉心,歎息道。
華夏南方地區,有一個家族,他們能聽懂魚類的語言,卻是捕魚者,靠捕魚而生。
張尋水的父親,就是這個小小家族的族長,年僅五歲的他,就能聽懂各種魚的話,進而稍微控製魚的遊向。
張尋水的父親張旗更是厲害,隻要百米之內有魚,就會心甘情願的跳入父親的手中。
張尋水更是把父親張旗當成了目標。
小小的家族,稱為漁族,僅有九人,爺爺,爸爸,媽媽,在城裏上學的哥哥,雙胞胎弟弟和妹妹,他和大叔,二叔。
這一血脈能力就是靠爺爺那一脈傳下來的,因為靠著這種能力,以前的時代他們不愁吃不愁穿,到了現在,捕魚已經是“農活”的一種,但是,他們這一脈依然保持著強烈的自豪感。
漁族之人,輩來以魚生,為魚活,一生一世,不養魚,不低頭。
這是族訓,大家都很尊服,一點也不想違背,一旦破了,就不再是漁族之人,將會散失這種能力。
爺爺已不願再下水了,整個家靠父親支撐。
到了夏天,魚兒們極其興奮,相繼出現在人們視野中,但在漁族眼裏,夏天卻是捕魚的不好時機,魚太過興奮,反而會讓他們馴服魚是倍受阻撓,到了冬天,才是他們的主場,魚兒們的精神恍惚,容易控製,一家人,除了爺爺不願再下水,八個族人全都來到冰凍的河上,全部施展能力(除了母親),引著魚兒聚在一起,集體豐收,現在哥哥走了,但是七個族人也是其樂融融的,張尋水感覺無比幸福。
除了父親常常感歎爺爺為何不下水了,哥哥許久不願給家裏報信,幾乎沒什麼不順的。
一月二十三日,大家都去北方地區,找一個極少有人的地方,玩的更是開心。
母親很好,對我照顧百般,年進四十五的母親已全然習慣這裏的生活,姥姥姥爺也因患重病逝去了,這裏成了她唯一的家,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母親為了重病的他早日康複去高山采藥,結果滾下山頭,身負重傷。
父親也是氣急敗壞,說你想要藥去買就是,沒錢我就多抓幾條魚就是,采什麼藥?
父親雖然嚴格,且沉默寡言,但他卻是對這個家負責的。
爺爺就是有些奇怪了,每天叨叨著奶奶的名字,說什麼“天邊一百魚,成名唯清閑”之類奇怪的話,偶爾奇怪的盯著我,也沒有什麼了。
大叔二叔也是單身,卻是不緊急的,家族已經有後代了,他們也清閑的不找,兩人卻總是聚堆比賽捉魚能力,天天吊兒郎當的,讓爺爺好一陣訓斥。
哥哥也是最疼他的,雖然記憶不深,但他的潛意識是這麼認為的。
一天,張尋水來到河邊。
張尋水的小手在水裏用力的攪動,蕩起幾輪回流。
他眯著明亮的眼睛,盯著水輪的中心,發現有魚靠近水輪,他突然用力,水流的更快,輪波衝向那條魚。
“波。”他發出奇怪的聲音,那條本想逃掉的魚不動了,滯笨的轉過魚頭,怔怔的目視前方。
他笑了,伸手就要把魚從水中拿出來。
在他雙手就要罩住魚的時候,魚的眼睛忽然恢複了清明,一陣掙紮,跳出了他的手掌。
魚隻有七秒鍾記憶,可在記憶上,漁族人認為,魚的記憶比人類還敏感。
張尋水也是經過父親訓練的,雙手忽然抽回,眼睛再次眯起,緊盯著跳動的魚,緊緊的跟著它跑。
漁族人視力很好,各個都是2.0以上。
魚兒微微下沉,張尋水一愣,它要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