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楊一進門就問:“老孫還沒回來?”
依娜搶先回答:“沒有。”
Dr.楊略一思索,對伯特說:“你去找一找。”伯特應聲出去了。Dr.楊目光又掃了一圈問:“那兩個呢?小芳和小麗?”
“跑了。大概又去找她們的金子了。”依娜言簡意賅。
“算了,隻當沒這兩個人了。這樣,你們安排安排,咱們也備桌酒席,晚上要招待客人。”
“酒席?舅舅,你一晚上沒回來糊塗了?我們糧食夠不夠都難說,還能備酒席?”依娜嚷嚷。
“客人?什麼客人?不會又是這山裏的什麼妖吧?”應立軒也說,“我們昨晚就遇見兩個。”
“是人是妖還真說不好。”張道一嘀咕了一句。
沈靜安慢吞吞地說:“我們頂多隻能備個茶話會,酒席是不要想了。”
眾人七嘴八舌之後,Dr.楊才意識到這個現實。他抓了抓腦袋,進屋去了。或許是昨晚真喝多了酒,盛情邀請人家來做客,現在才想起自己現在是在這要什麼沒什麼的昆侖仙山上,而不是在自家美國的大別墅裏。
沈靜安拉住張道一詢問前一晚的情形,應立軒、依娜也都豎著耳朵聽。張道一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幾個人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沈靜安說:“你請我,我請你,這是準備天天宴請天天醉,是不準備走了的意思嗎?”
“是要拿罐頭食品請客嗎?”依娜說。
“酒呢?”應立軒也說,“我對酒很有興趣,昨晚灌了一晚上的茶,人都灌得虛脫了。”
張道一說:“昨晚我們在許先生那裏倒是喝了個夠,桂花酒。”
“這位許先生,為什麼會住在這山上呢?他怎麼會有酒呢?他的食物供給又是從哪裏來的呢?”喜歡尋根究底的沈靜安很不解地提出自己的疑問。
應立軒說:“我看他也是個妖精,一個大妖精。”
“他身上一點妖氣也沒有。”張道一說,“不過這山上仙氣足,妖氣都被壓住了,小葵花你身上的妖氣也沒有了。”
“別叫我小葵花!”
晚上,Dr.楊的客人來了。許悠帶著一隊的美女來了,還自帶了美酒佳肴,完全的不用Dr.楊發愁。許悠似乎對沈靜安格外注意,落座時有意挨著她,不時的找話跟她攀談。
“沈小姐是哪裏人啊?原來我們是同鄉。”“沈小姐好麵善哪!”“沈小姐為什麼來昆侖山呢?”“沈小姐和張道一是……”
沒過多久,伯特回來了,還帶回了老孫,以及那個小女孩。女孩是認識許悠的,上前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和老孫去旁邊的一桌坐了。沈靜安好奇地看看小姑娘,又看看老孫,問許悠說:“這位小姑娘的名字是和我相同的一個字嗎?”
“不,她是鏡子的鏡,和你不一樣。”
“難道是鏡妖?”張道一直截了當地問。
許悠反應鎮定,哈哈地笑了:“水中月,鏡中花。她可是厲害了,她的模樣不定,我都不一定能認得她。她遇見不同的人,就會有不同的模樣,她的模樣,就是那人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