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客來郡國。”少年一邊打量著何生二人身上那客來郡國皇室特有的麻布短打,一邊聽到何生的提醒想起二人出身。
畢竟到了這個時候,就連鎮子最東頭那間破茅草房裏住的也是柏水州中一豪門子弟,何生二人既然能訂到這正規客棧的兩間上房,而且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被“勸”走,那這客來郡國的實力也定然不低,雖然自己沒聽說過。
其實就算現在何生二人直接說自己就是這嵐滄州內不起眼的小鎮子,川中鎮上客來酒館的兩個打雜的,估計也隻能換來一句“哈哈哈,兄台真是風趣。”
“荊兄,你身上還有銀票麼?”何生一邊考慮著日後這各個郡國的銀票如何兌換的問題,一邊擔心著麵前之人的腰包,“實在不行就換人吧。”
少年乃是安岱郡國的世子,雖然“郡國”比“國”多了個郡字,但差地可有些遠了,一般郡國基本上是由一座郡城作為首都,直接管轄周圍數個郡城。
然而與郡國不同的是,一將那郡字去掉,一國最起碼能夠占據一個州,比如先前之前那位世子便是來自明崇國,而明崇國的皇室便是在嵐滄州境內凡人的最高統治者。
所以這也是何生贏起來絲毫不手軟的原因,即便是將他們身上錦袍都贏過來,隻要待上個兩三日,信不信又是腰包滿滿地出門?
“荊兄,不如讓在下替你如何?”此時圍觀的各國皇室子弟當中,一人走上前來,輕輕拍了拍少年,看似客氣,不過那種不容置疑的語氣將一上位者的氣勢展漏無疑。
少年雖然讓對方拍地來氣,不過並未當即發作,先是回頭看了一眼,下一刻便在心中連磕了三個響頭,“老天保佑啊,幸虧方才先看了一眼。”
隻見這前來之人,正是明崇國世子。
“齊公子,您請您請。”少年立馬將長凳讓了出來,沒辦法,誰讓自己家的安岱郡國與明崇國接壤呢,人家世子恐怕一個噴嚏都能讓自己震三震。
被稱作齊公子的少年對此很是受用,道了聲謝,便是自顧自坐下,看向何生。
說來其對何生二人也很是好奇,客來郡國自己並沒有聽說過,恐怕距離嵐滄州應該有些遙遠,先不提何生的一手劃拳本事,就二人身為世子卻是這般行事作風,便讓的齊公子有些相識一下的念頭,這才坐了過來。
至於銀兩方麵,自己先前也看了,恐怕並不是何生的對手,不過銀兩對於自己來說那隻不過是一個數字,重要的還是結交一下這看似與此處眾人格格不入的兩位客來郡國世子,看一看二人還有何過人之處。
畢竟在自己看來,雖然自己沒聽說過什麼客來郡國,但何生二人既然來到嵐滄州,那麼絕對知道明崇國,所以敢不敢下狠手贏自己,還是兩說。
然後,這位明崇國世子便真輸得隻剩下褲衩了。
……
房間中,何生二人唾液橫飛地細數著滿滿一床銀票,至於那世子的錦袍,則是被王功直接套在了身上。
“何生啊,人家…嘔…咳咳,人家世子就是有風度,凍得跟孫子似的,那笑容還是那麼友好。”王功恢複了不少,眼冒金光地說道。
“恩,”何生笑著點頭,“確實跟孫子似的。”
半個時辰之前,何生隻用了一頓飯的工夫便是將那明崇國世子齊裕全身上下的銀票贏了過來。沒辦法,人家世子大人就是豪氣,不管銀票麵值多少,通通一次一張。
其結果就是,齊裕在沒有掏出來下一章銀票之後,聽到了何生“好心好意”的安慰,“齊兄,不用逞強了,已經輸了這麼多了,哎齊兄你這袍子好像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