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君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兒子帶過來的兩人竟然川中鎮那不知去向的五小爺跟…酒館的另一個雜役。
而何生也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在酒館中那最後一日,來買自己最後一壇酒的那個酒館常客,竟然是皇帝老兒!
正所謂英雄莫問出處,流氓不問歲…富貴當思緣由,何生如今雖說算不上什麼英雄,但毫無準備之下碰見個對自己出身較為了解之人,怎麼說也比較尷尬。
國君當然同樣如此,要是何生事後將自己沒事總去川中鎮喝酒劃拳之事透露出去一星半點,自己這個國君的臉還要往哪裏擱…
“你不是…你不不…!”王功激動地嘴都瓢了,“你是那個…那個那個…何生他是誰來著,怎麼那麼熟悉!”
一旁齊裕的神情也是越發地狐疑起來,且就眾人的神色來講,讓其不往歪裏想都難,難不成自己不是明崇國唯一的世子,這何生也是……
“危機”關頭,何生忽然想起了先前明崇城的一幕,麵上瞬間便是化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並親切的走上前去握住國君的雙手,“原來齊兄乃是明崇國國君啊,實在是失敬,王功,你忘了麼,齊兄正是咱們入宗門之前,常去咱們客來郡國做客喝酒之人啊。”
一提客來郡國,王功當即雙眼便是一亮,“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原來是你啊,你竟然是明崇國國君啊!”雖然其並沒有明白何生為何要稱其為齊兄。
中年男子身為國君,這種事情更是一點就透,隻見其愣了那麼一瞬間,直接便是將客來郡國與客來酒館聯係在了一起,便連連搖頭,“還望兄弟莫怪,常聞客來郡國美酒飄香,一去之下便是不可收拾,既然隻是去喝酒,那麼身份之類的便沒有與兄弟提起。”
“哪裏哪裏,”何生相當大氣地擺了擺手,“怎麼會怪齊兄,何某身為客來郡國世子,不也是沒有提起自己的身份麼?”何生很是自然地將自己的姓氏與“身份”提了一下。
“原來何兄是客來郡國世子,哈哈哈,那可真是太巧了,”國君轉頭看向齊裕,爽朗道,“裕兒,給你介紹一下,之前為父常去客來郡國品美酒,所以與何兄結實,二人對酒誌趣相投,便結為忘年之交,來快上前見過你何叔父。”
而何生則是一臉長輩看待晚輩的神色,微笑著看向齊裕。
“……”齊裕瞬間蒙圈,這什麼情況啊這是,自己本來想先跟父親介紹一下何生二人,這怎麼就變成父親向自己介紹了?而且還…叔父?哪門子叔父啊!
見齊裕目光呆滯且無動於衷,國君頓時嗬斥,“愣著做什麼,為父從前是如何教你的,休得如此無禮。”
爹,你真是坑你親兒子啊…齊裕心想,雖說自己如今已是修士,但對父親的話語還真的不能當做耳旁風,不過要自己叫何生叔父……齊裕想靜靜。
“無妨,”豈料何生卻是笑著擺了擺手,“齊賢侄一時接受不了也在常理之中,齊兄不必介懷。”
而一旁王功卻是興致衝衝,“我呢我呢?是不是也能當個王叔父?”
齊裕簡直覺得自己憋屈地要吐血。
國君慚愧道,“哎,讓兩位見笑了,裕兒,你怎麼會跟你兩位叔父在一起?”
還叔父呢,快別叔父了…齊裕心想,麵上卻是頗為無奈地開口,“這兩位是孩兒在蒼月仙門的師兄,何生,王功。”
國君聞言一驚,先前的關係自然是為了麵子問題逢場作戲,但此時此刻齊裕的話語卻是讓國君不得不重視起來,當年雖然自己一口一個五小爺地喚著,但隻不過是何生一手劃拳的本事讓自己頗為感興趣而已,內心還是將其當成一尋常雜役的,不過如今川中鎮的兩個雜役竟然也拜入了仙門之中,而且還是裕兒的師兄?
“原來二位已然成了仙人!”國君道,這也是解了這一年多中自己去川中鎮上卻再也沒見到客來酒館開張的疑惑,“在下齊桓,之前對仙人無禮之處還望見諒。”說著便是要躬身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