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的一番言論說得齊裕啞口無言,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反駁,雖然感覺哪裏不對。
不過何生此言一出,擁護者也是有的,隻見王功雙目一亮,“有啊,何生你說的太有道理了,走走走。”
“走什麼就走啊,”齊裕連忙攔住,“絕對不可能是青樓。”
“那你說可能是何處?”何生問道。
“要我說的話…”齊裕信誓旦旦,但說到一半便停了下來,“我也不知…不過總之肯定不是青樓,柳師兄,荊師弟,你倆倒是說句話啊。”
荊慶先是看了一眼王功,這才開口,“我…我聽師兄們的。”
齊裕聞言氣歸氣,但也沒工夫,又或者沒那個膽量訓斥荊慶,畢竟人家還有個“姐夫”不是?所以急急忙忙看向柳戎。
而柳戎的說法又是讓得齊裕大失所望,“有了確定之處,去那看看也可。”
何生輕笑一聲,“賢侄,早就同你講過,年輕人不要如此浮躁,來跟著叔父走,你看看人家都笑話你呢。”
隻見此時周遭原本應當對五人露出不善神色的峪簫宗弟子,皆是愣愣地看著不遠處這幾個腦袋好像不太靈光的仙門弟子,難不成這仙門入門,不必檢查腦袋麼?
齊裕見此臉色一紅,欲要解釋一番,但又不知解釋什麼,原地憋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來,然而回頭一看,何生帶著其他三人已然走遠,這才在心中暗罵一聲,連忙跟上。
其實之前何生問那峪簫宗弟子的事情,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這要看對什麼人來講,貴宗附近有什麼較為有名的青樓?
不管是其自己經常去,還是經常陪那小公公去又或者是其他什麼原因,總之那弟子一愣神的工夫下意識便說了出來,然而說完之後才頓覺自己言語有失,不過卻也晚了。
不到一個時辰之後,五人紛紛禦劍在一座城池之外落了下來。
何生向四周看了看,見目之所及處再無第二座城鎮,便點了點頭道,“應該就是這裏了。”
“好雜的靈氣波動。”柳戎說道。
“當然了,這城是修士城。”何生隨口應了一句。要知道某一處一旦修士聚集起來,那雜七雜八的靈氣波動便很是明顯,而之前柳戎所感到的“雜”也就不難解釋,畢竟天南海北的修士五花八門,並不會像是同宗弟子那般較為整齊劃一。
修士城可沒有入城銀兩這麼一說,幾人大搖大擺地便入了城,但隨後便點頭哈腰起來,不過這點頭哈腰的,隻有齊裕一人…
城內,何生吩咐道,“齊師弟,你去問問路人,這君留步在哪裏。”
“什麼君留步?”齊裕下意識問道,不過瞬間便是反映了過來,“為何要我去問?”
“你覺得這裏還有比你更合適之人了麼?”何生反問。
“我…”齊裕原本想說荊慶,但想了想王功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君留步是要找人麼?”
“君留步便是那青樓的名字,相當有名,你去問問便知。”
齊裕“屈辱”地轉回身去,邁步在石板路之上,走向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名修士,“我問你,君留步在哪?”
雖然對方隻是一個練氣三四層的修士,齊裕大可以大大咧咧絲毫禮數不講地發問,而且齊裕一開始也是這麼做的,但越問道後麵底氣卻越是不足了起來,為什麼?要不然你來當街問一問青樓怎麼走?
那名修士見麵前一位衣著光鮮,修為不知道比自己高了多少的“前輩”竟如此低聲下氣地向自己打聽,頓覺受寵若驚,連連說道,“前輩太客氣了,君留步就在那城中偏西一些的位置,很是顯眼,前輩走著便能遠遠瞧見了。”
齊裕聞言一言不發地轉身走了回來,自己這臉算是丟盡了,方才沒感覺錯的話,那旁邊路過的好些人都在往自己這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