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蕭恒先前言語之間,何生不難看出前者定然是因為自己醉酒之後的言行才如此心情大好。
不過,自己哪裏醉酒了?
那麼仔細一想,知情之人要麼是在自己身邊的奚珠,要麼是在房中修煉的柳戎與修養的另外三人,但都沒有再跟蕭恒接觸,莫非…蕭恒是醒酒之後自己跑去君留步打聽的?
何生略一思索竟然已將事情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且按理來講,君留步之人雖說目睹了蕭恒“解放天性”的全過程,但這主兒找上門來打聽情況的話,如實相告便是等同於找死,這個道理如若想不明白的話,君留步也就白開這麼些年了。
所以在何生想來,君留步此時絕對是在拖家帶口搬出城外。因為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早晚有那麼一日,蕭恒會得知真相,那麼得知真相之後,要是君留步之人還在城內的話,那邊等著報複吧,畢竟他們可沒有什麼仙門或者宗派撐腰。
不過若是先將君留步放在一旁不去管它,何生還真想聽聽自己“醉酒”之後都幹了些什麼。
“蕭道友,請吧?”何生抬手示意。
對於何生這般不遮不掩還欲當著奚珠的麵聽下去的舉動,蕭恒並沒有細想這其中貓膩,隻見其笑道,“嗬嗬嗬,在下也是沒想到啊,沒想到何道友還有如此雅興。”
“雅興?”何生也笑了,“還請蕭道友直說。”
“直說?何道友真讓在下直說?”蕭恒一副勝券在握的神色,同時似是不經意地掃了奚珠一眼,在見到此女眼中也滿是好奇之後,麵上那得意之色更甚。
嘎吱…
何生還未說話,隻聽後方木門不知被誰推開。
三人向後看去,原來是柳戎緩緩從屋中走出,隨後站在何生身旁,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雖說如今還沒到那個程度,不過在柳戎看來,隻要擊敗這蕭恒,一切便迎刃而解,況且讓何生一個練氣九層修士單獨麵對蕭恒,柳戎看不下去。
畢竟自己幾人是一同接下的任務,那麼麵對蕭恒之時,便要一起上。
“這位是…”蕭恒並沒有見過柳戎,殊不知不僅是後者,就連此時在屋內的王功三人,不但見過蕭恒,還是幫忙將其扛回來的。
“柳戎,”柳戎答道,“我見過你,你沒見過我。”
就這一句話,引得一旁奚珠噗嗤一笑,柳戎這是故意整蕭恒還是怎得,不過何生知道柳戎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哦?那倒有趣。”如今有了君留步老鴇的“交代”,蕭恒心中很是有底,所以便不會往哪方麵想,“看來柳道友也是蒼月仙門中人了,不知道友何時,何處見過在下?”
“就在…”柳戎張口便答。
“哎呦還是我來介紹吧,”一旁何生看情況不太對連忙出言打斷,“蕭道友,柳戎是在下師弟…對了,方才蕭道友不是要給在下講一講這醉酒之事?”
“哦對對對,你看蕭某這記性,還是此事要緊,柳道友有興趣的話不妨也聽上一聽,”蕭恒笑著作勢敲了敲腦袋,多一人聽其便多一分興奮,“當日何道友是在六七壺之後才略顯醉意…不過蕭某不得不說,以何道友的修為能有如此酒量,這廊灘州也找不出第二人來。”
蕭恒不介意先誇一誇何生,俗話說得好,捧得越高摔得越慘,而自己的目的便是為了那最後一摔。
“蕭道友過獎了。”何生耐心應付著。
“蕭恒!”豈料後方又是一聲大喝傳來,三人回頭看去,隻見王功一隻手扶著剛剛合上的門板,臉色仍舊因失血過多有些蒼白,不過那雙目之中的憤怒卻是絲毫不弱。
“這…”這一聲怒喝也是將蕭恒給喊懵了,自己從未見過此人,為何一上來便對自己如此敵視?要不是老子心情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