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這個豬腦子大概是搞砸了一些事情。”周大宇扯了一下自己後腦勺的毛發——他正在嚐試用這種行為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明智一點。
他失敗了。
他當然失敗了。燒毀了自己的衣服，燒焦了自己的麵具，以及，受了“一瘸一拐”的傷。
“我確實搞砸了……超級英雄去服裝店買衣服能免費麼？”他掃了一眼服裝店的衣服。現在，這些服飾就像是引誘亞當和夏娃的那條“貪吃蛇”一樣，誘惑著他，蠶食著他的意誌力——
好吧，當然沒那麼誇張。但他確實需要一件遮體的衣物。
現在街上有一個人，一個衣衫襤褸的人；用手捂著自己的胸部，邁著小碎步；帶著融化了一半的麵具。
周大宇不會承認自己是個超級英雄；至少現在不是。
“哦天，所以，你真的是……我是說，你確定要當一名超級英雄了？”電話那頭是林可妍。當然，那天解決梓凝的時候她可在場——沒有一位女士也樂意錯過一個超級英雄。
“我猜我是……你知道的。供需決定著價值；還是什麼別的決定著價值——不管怎樣，我覺得超級英雄現在是個稀缺職業。”周大宇仰頭望著藍天。在他的腦海中，整個天空都是他那張帥氣的臉龐，對他噴著一個個熱吻，“我愛死我自己了。”
“一個……失業，我是說，待業的超級英雄？”電話那頭的林可妍不鹹不淡地說。
“現在你知道了。”周大宇無奈地聳肩了，“有些超級英雄就是小白臉唄——就像‘蜘蛛俠’，‘蜘蛛俠’……和‘蜘蛛俠’。”
“那是什麼？”
“嗯……一些在漫威的電影中臭名昭著的家夥。”
“我想我可能需要一些幫助。”林可妍說。
“你？”周大宇語氣中帶著妒忌，和嘲諷，“孩子，看看我：一個待業的，帶著麵具的家夥——而且現在還受著傷——能幫你什麼？是當一名男技師麼？”
“你會得到相當的報酬的。”
周大宇的眼睛在一刹那亮了一下。幸運女神的裙底總是給自己留了一個位置。甚至能夠聞到裙底淡淡的，淡淡的茉莉香味……等等，茉莉香味——那可真是惡心。
“不如先談談報酬吧。”周大宇正在用有史以來最認真的口吻說一件切身之事。
“10倍於你原來的價格——每張照片。”電話那頭的林可妍正在做早餐。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忍不住地將廚刀轉了個圈兒：這個家夥不會不同意的。
“這！注定是我的工作！”周大宇一聲怪嘯，“我將要在這條做攝影師的路上拋頭顱灑熱血。我在這神聖的路上咆哮著自己的荷爾蒙。我愛它。我——
額外問一句：還有其他的津貼麼？”
“你……真賤。”林可妍切下一小塊番茄，“報銷午餐。”
“現在我滿意了。”周大宇已經開始幻想那些免費的海參披薩和五星米其林餐廳的韃靼牛扒的味道了。
林可妍打了個響指：“給我10分鍾吃早飯……告訴我你在哪兒，我過來接你，告訴你工作的內容。”
“一個無人的陰暗小道。”
周大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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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前。
赫爾森集團。
秘密實驗室。
一疊疊資料正在被翻出來。
【2006年，生化人計劃正式啟動】
【生化人基因重組計劃擱置】
【死亡資料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