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圈禁生涯
我們的生活按照著曆史輪轉,一次次地打擊,讓胤禩心灰意冷,打算拋棄功成名就、高貴的身份,離開這傷心的皇城。可是事情的一件件發生,又在阻攔這一切的念頭。我們最後還是回了府,回到屬於我們的地方,去看事情的一切變化。然而帶著心酸的事情,隻是讓我們漸漸的心灰意冷。
三月,我誕下了屬於我們的孩子,我們怕事情有所轉變,所以孩子沒有上報內務府,我和孩子再次回了園子,隻是這一次,身邊沒有了胤禩。胤禩每天都會回來,為了方便,晚上再回府。看著他日漸清瘦的背影,我狠了狠心,便回到了府裏,從此閉門,隻見胤禩。外界的一切,還在照常。
雍正二年四月初七日,責胤禩,諭諸王大臣:聖祖生前,因胤禩種種妄行,致皇考暮年憤懣,“肌體清瘦,血氣衰耗”,伊等毫無愛戀之心,仍“固結黨援,希圖僥幸”,朕即位後,將胤禩優封親王,任以總理事務,理應痛改前非,輸其誠悃,乃不以事君、事兄為重,以胤禟、胤禵曾為伊出力,懷挾私心。諸凡事務,有意毀廢,奏事並不親到,敬且草率付之他人;
雍正二年四月初八日,因胤俄逗留張家口。再責胤禩;
雍正二年四月二十六日,胤俄被革去王爵,調回京師,永遠拘禁;
雍正二年八月二十二日,雍正因言嗣統事,責胤禩、胤禟、胤禵;胤禩回到家中,沒有多言,我倒了一杯茶,靠在他的身邊,繡著蝴蝶,雙飛,雙飛...
雍正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裕親王保泰因“迎合廉親王”,被革去親王;人人都知道裕親王生前最器重的便是胤禩,如今其子按其父親之意,為胤禩,如今被冠上了這樣的名聲,我們沒有去見他,隻是托人送去信件,希望他能保重。
雍正二年十一月初二日,因胤禩凡事減省,出門時不用引觀,雍正諭責其詭詐;看來這個人是管定了我們了,我們出門時不喜歡那麼大費周章,又說我們的事兒,真是做了皇帝都變得不正常了。我惱怒地想著,看著胤禩無奈地撫著茶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雍正二年十一月十三日,因胤禩管理理藩院時,不給來京的科爾沁台吉等人盤費事,再受諭責;
雍正三年二月十四日,諭胤禩責“懷挾私心,遇事播弄,希動搖眾誌,攪擾朕之心思,阻撓朕之政事。”言:皇考梓宮運往山陵,向例用夫役二萬餘名,而胤禩密奏擬減省一半,胤禩又稱上駟院畜馬太多,欲行裁減,無非彰皇考糜費之名,或使將來有緩急時無所取資,此外又以破紙寫奏章,祭祀所用破損桌案奉祝版,更衣幄次油氣熏蒸,“胤禩非才力不及、智慮不到之人,而存心行事或此,誠不知其何意。”;他摔了那套茶杯,憤恨的他,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平息。我隻能輕輕地拍著他,安慰他。我們明白康熙過世之後,我們不會再有一切的幸福,隻剩下心思,去應對那個新帝王我們累了,不知何時才能擁抱彼此,長久幸福,也許,不早了。
雍正三年三月二十七日,議總理事務王大臣功過,胤禩無功有罪;胤禩無聲地冷笑,我坐在他的身邊,看著我們一歲的孩子,她的眼睛長得很像胤禩的眼睛,秀氣的小臉,帶著我當時的可憐兮兮看著胤禩,我們一家三口看著一切局勢的變幻,笑了笑。
雍正三年十一月初五日,宗人府議,胤禩應革去王爵,撤出佐領;
雍正四年正月二十八日,將胤禩之妻革去“福晉”,休回外家;那個福晉終是離開了我們的府邸,帶著心酸和淚,望著送她離去的丈夫,隨著風離去。
雍正四年二月初七日,囚禁胤禩,將其囚禁於宗人府,圍築高牆,身邊留太監二人,本月間,令胤禩之妻自盡,焚屍揚灰;一片火海間,那個高貴帶著驕傲的身影漸漸隱去,從此再也沒有出來過。
胤禩被圈禁的旨意傳到了府中,我看著遠處的天空,不覺心生淒涼,府裏的人散了,家再也拚不成家了。
回到園子,這裏早已沒了其他,胤禩已經不再是王爺了,所有的繁華都不在了,我要等,等著他回來。不知道,是否還能長相隨,長相守。縱觀往世,趙孟頫與管道升合葬,蕭寶卷自盡離去,潘玉兒離開了他,在黑暗的獄中,含淚憤恨不能長久時,隨著她去了,今世,我們還能再廝守嗎?
我站在園子裏,望著遠方的雲燕,吱呀離去,落日的餘暉,灑在院落裏,不帶有一絲的溫度,雖然轉了春,依舊是那麼淒涼,沒有嫩柳纖纖,沒有吐出芳蕊的殘花,看著空洞的房屋裏隻剩下自己孤獨一人,抱著我們的孩子,等著他的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