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坐在他的小樓一層辦公室中,一臉公正嚴明的看著麵前的兩人。布魯斯一臉輕鬆,笑眯眯的站在那裏,不時的瞥了旁邊的陳豐羽一眼,眼裏閃過一絲得意。
陳豐羽戰戰兢兢的戰在布魯斯的旁邊,深深的埋著頭,不敢看向對麵的查理,不停抖動的雙肩正透露出他的緊張不安。
其實這貨心裏正冷笑不已,這查理把他們帶到這裏來,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他明白,這是審訊犯人的時候,一種壓迫犯人心理的手段,企圖用沉悶的環境來突破犯人的心理防線。於是這賤人索性裝出恐懼的樣子,並且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恐懼越來越明顯。
查理滿意的看了看陳豐羽的反應,感覺時機差不多了,冷不丁的咳嗽一聲,把後者嚇得一跳,隨後他慢悠悠的說道:“陳豐羽,布魯斯脖子上的傷,可是你所傷?”那樣子,估計在給他一塊驚堂木,活脫脫的一個縣官大老爺。
陳豐羽也不狡辯,老老實實的說了句“是”。他一看布魯斯幸災樂禍的樣子,就知道這兩人是串通好的,這個時候無論說什麼都沒有用,索性承認了下來。
今天丟的場子,以後找回來就是!
看著陳豐羽嚇破膽的樣子,查理很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可知道校規第一條中規定,不能用傀儡攻擊空手之人?”雖然很滿意自己威嚇的效果,不過他心裏不由的對布魯斯鄙視了起來,居然被這麼一個懦弱的人所傷,丟人!
尼瑪,有什麼招快點使出來!跟他麼審訊犯人似的,還真當老子是犯人了?陳豐羽低垂到胸前的臉上滿是不耐煩,不過口中依舊是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
查理聞言,臉色一變,臉上堆滿了憤怒,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好你個陳豐羽,知法犯法,明知道校規禁止,還肆意傷人!無視校規,無視學校,此等頑劣學生留在學校也是汙染校風,從今天開始,給我……”
“慢著!”
忽然,門口就傳來了一聲嬌喝,將查理的話打斷。他一臉陰霾的抬起頭看去,對於自己的話被人打斷,心裏很是不爽。待看清來人,臉色不由的一變。
陳豐羽和布魯斯也轉過頭向門口看去,兩人的臉色也是驟然大變,不同的是,前者是滿臉的欣喜,而後者則是鬱悶不已。
要不是場合不對,陳豐羽真想大喝一聲:“妹紙,你來的真及時,再不來,哥就被掃地出門了。哥決定,今晚以身相許了,一定好好的報答你!”
來人正是嵐青,站在門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氣息,隨後取出一張紙,走到查理的身前,將紙放在桌子上,冷冷的說道:“查理先生,我想你還是先看看院長的手令,再宣布對陳豐羽的出發。”
一聽是校長的手令,陳豐羽用下麵的頭想想也知道今天是有救了,隻是沒想到這事居然驚動了院長連忙撲倒在嵐青的身前,抱住後者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道:“嵐青老師,你可來了,布魯斯這個壞人扭曲事實,陷我於不義,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賤人嚎啕大哭之淒慘,可謂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說著,這賤人的雙手和臉不停的在嵐青的大腿上摩挲著,感受著上麵的彈性滑膩,心裏暗爽不已。
不過,這賤人的哭訴還是很有水準的,他沒有說查理的不好,是因為這個時候的他還沒有和後者抗衡的資本,所以還是不要過早的將矛盾激化為好。於是將罪惡全部算到布魯斯的頭上,反正兩人的矛盾已經不可調和了。
眾人被陳豐羽突然這麼一弄,有些措手不及,愣愣的看著地上的淚人。尤其是嵐青,又被這家夥占便宜,不由的俏臉一紅,一腳將這個無比丟人的家夥踢開,又好氣又好笑的瞪了一眼一臉幽怨的陳豐羽。
隨後她抬起頭,對著查理說:“院長大人已經查明了事情的經過,特派我來將手令交給你。”說完,有些戲謔的看著後者,真實的情況,她不用問也能夠猜到。
查理也明白,估計今天的事情是夭折了,心裏不由的一陣後悔,早知道就不玩什麼心理戰了,要不是耽誤那麼多時間,現在就事成定局了。
不過這老東西臉色確實沒有絲毫的變化,神色如常的拿起桌子上的手令,看了一眼說道:“陳豐羽違反校紀校規,經院長室研究決定,令其即刻起進入校實驗室打雜思過,為期一個月。”看著下麵屬於院長的紅戳,不由的在心歎了口氣。
說完,查理若有所思的看了陳豐羽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布魯斯聽完,頓時不幹了:“教導主任,不能就這麼算了吧,這小子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啊,應該趕出學院才是。”這個家夥總是省不清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