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辰三人靠在一麵石牆背後,直接被震出大量鮮血,隻感覺耳膜快要破碎,就連心神都要失守,他急忙運轉魂力,鎮守自己的心神,月陽之力瘋狂運轉,穩定四周空間。
前世與鬼見愁對戰,他就是靠著強大的魂力和月陽扭曲空間,才擋住這招鬼音咆哮。
然而這一世,他的魂力還有限,此刻又身負重傷,消耗殆盡,月陽之力也是有限,根本難以擋住這股音波之力。
濮華青和聶鑫兩人更為難受,他們本就是武者,魂力有限,重傷之下,更是難擋這音波攻擊,當下七孔流血,神智都在迷糊起來,仿佛隨時都被衝擊的神識失守。
一旦失守,輕則淪為白癡廢物,重則當場身死。
莫辰暗暗咬牙,神識一動,直接將兩人卷入天道門內,若是繼續留在這,兩人怕是再過片刻,就得死去。
將兩人卷入天道門後,莫辰直接祭出天道門,形成一片圓形圍牆,將四周的空間全部包裹,這才感覺那音波之下小了許多,麵色也恢複了不少。
饒是如此,他的雙耳也被震出大量鮮血,好不容易恢複一點,傷勢又被加重,若不是有天道門在此,恐怕早就消亡在那音波攻擊之下了。
他知道,以他此刻的狀態,是不可能再繼續觀戰了,否則僅僅是餘波,就能不斷衝擊他的傷勢,性命難保。
他沒有遲疑,朝著閣樓外走去,然而就在他碰觸到大門的時候,卻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其震了回來,瞬間,整個大門全部關閉,閣樓,成為了一個獨立的空間,任由他如何努力尋找,也再難找到出口了。
而且兩大巔峰高手對決,餘波都無法滲透閣樓,足以看出,這閣樓有著強大的禁製,以他的實力,是沒法離去了,一下子變成了難以脫困的局麵。
“難道要將鬼見愁滅殺,才能走出這裏?”莫辰喃喃道。
此地多半是鬼見愁做的手腳,有他在,禁製恐怕就不會消失,唯有誅殺了他,恐怕才有出去的機會。
可是兩人的底牌無數,不斷打下去,恐怕禁製還沒消散,閣樓還沒打碎,他就率先承受不住了,難道隻有躲天道門。
可是天道門雖然詭異,但器韻之力畢竟還有限,在兩大武道巔峰人物麵前,也不知能否扛得住啊。
鬼見愁還在仰天咆哮,那音波之力也是越來越強,讓得閣樓的空間都在不斷震顫作響,化作肉眼可見的粉末,不斷消散,如同漣漪般擴散出來,顯得威力無匹。
南宮鴻圳的眼神也顯得凝重,萬古劍意被他收回,凝聚在身前長劍中,形成一道劍氣屏障,隨著南宮鴻圳的元氣不斷注入,屏障不斷綻放光華。
兩人都在全力一戰,一個詭異又帶殺伐,一個沉穩如同深潭,不斷碰撞,錚鳴不斷。
“哈哈!”
南宮鴻圳忽然仰頭長笑起來,道:“鬼見愁,或許我還要謝謝你,我真的,很久沒有這樣放手一戰了。”
他的戰意不斷攀升,滾滾而起,這種作戰情況,絕對是數十年難遇。
南宮鴻圳畢竟是大夏之主,一舉一行,都代表著大夏,平日裏,肩上的擔子很重,往往都身不由己,即使想找人全力一戰,也不得不顧及太多因素。
不得不顧及別人的看法,是不是大夏有所舉動,是不是他們要打破大陸格局,是不是有開疆擴土的野心,是不是與對方有仇。
這重重顧及,一直束縛住了他,有時候,他都忘了,自己還是一個巔峰強者。
然而眼下,他身上的擔子完全消失了,他不再是大夏之主,而是一個武道巔峰強者。
這一刻,他的身份不是超級勢力之主,而是絕代強者,南宮鴻圳,僅僅隻是,南宮鴻圳而已。
“謝就不必了,如果真要謝的話,你的人頭就是最好的禮物。”鬼見愁冷然開口,那音波開始凝出成一道光華,竟是一道利刃,懸浮在他身前,恐怖的音波力量從上麵綻放開來,被他一掌拍下,狠狠的斬向南宮鴻圳的腦袋。
南宮鴻圳周身的屏障也開始延伸起來,同樣化作劍氣,開始不斷膨脹,鋒銳之力鋪天蓋地的擴散開來。
“就讓我做一回真正的自己,以武者的身份,全力一戰吧,萬古劍意——爆!”
南宮鴻圳手中凝出幾道法決,輕輕拍在身前的長劍上,頓時長劍錚鳴,化作無數劍氣,朝著鬼見愁音波攻擊轟擊而去,席卷四方。
“砰砰砰!”
無數劍氣崩碎的聲音響起,南宮鴻圳的劍氣在鬼見愁的音波下逐一破碎,長劍似乎也承受不住那音波之力,變得嗡鳴震顫起來。
“砰!”
所有劍氣終於破碎,南宮鴻圳也被震的退後半步,身前凝聚出來的長劍,也是錚然一聲被震飛起來,砰的爆裂開來,化作絮亂的氣勁,開始消散,最後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