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究沒有經受住權勢的誘惑啊,連最後的機會都不肯把握。”牧深歎息道,他之所以背身,就是想給牧文傑最後的機會,但是,結局依舊如此。
牧文傑大驚道:“你,你根本就沒有受傷,你之所以這樣做,就是想試探我?”
牧深道:“那莫星的實力雖然厲害,但相差近兩大境界,他怎麼可能重傷我,如果你沒有歹念,也不會攻擊我啊。”
“該死!”牧文傑臉色大變,牧深根本就沒有受傷,銘武兩道,他都不可能是他師尊的對手,當下沒有絲毫遲疑,直接化作一道流光就欲逃離。
“轟隆!”
牧深身軀一震,磅礴的魂力凶猛而出,直接震入牧文傑的識海中,後者隻感覺識海翻天覆地起來,張嘴連噴數口精血,整個人的氣息瞬間萎靡到極致。
他暗暗咬牙,承受著識海即將崩碎的痛苦,也沒有放慢逃離的速度。
咻!
或許是牧深本就沒有下殺手,牧文傑終是化作一道流光逃離出去,否則以他的實力,又怎麼可能從牧深手中逃離呢。
牧文傑直接朝牧有然的住所而去,卻發現牧有然根本不在,當下便直接朝著家主府邸而去,遠遠的便急聲呼喊,“師尊救我!”
可憐的牧文傑,第一次被莫辰所傷,去找牧深求救,而這一次卻又被牧深所傷,隻有找牧有然了。
雖然牧有然不是銘紋師,但他真的不知道還能找誰了。
大廳之中,牧有然、牧坯楠和牧霖三位長老皆在,見牧文傑沒有稟報便直接闖了進來,先是有些微怒,隨即便是吃驚。
牧文傑來到大廳,噗通一聲便摔倒在地,他神識接近崩潰,臉色慘白如紙,氣息也時有時無,似乎隨時都將死去。
“怎麼回事?是牧深將你傷成這樣?”牧有然快速上前將牧文傑扶起,凝聲問道。
牧文傑虛弱的斷斷續續道:“牧深,他,他從一開始就,就知道我在監視他,他,他並沒有受傷,是故意,故意引我動手,噗嗤……”
牧文傑一邊說一邊吐血,模樣奇慘。
“早就被發現了嗎?”牧有然瞳孔一凝,精芒不斷閃爍,“從一早就發現了你,這牧深,還真能隱忍啊。”
牧坯楠冷冷道:“如此說來,他當年故意閉關,實則是在自保。”
牧霖殺意淩然道:“不管他如何自保,這次都無法置身事外了。”
“家主!”牧有然抬頭看向閣樓深處。
幾人的目光同時看向深處,牧冥天並未出聲,閣樓內靜悄悄一片。
良久,牧冥天的聲音才傳來,“當年,我便知道牧深並非表麵那般不問世事,選擇閉關,一是為了自保,其二,或許是在等待時機。”
“等待時機?”牧有然幾人微愣。
牧冥天輕歎一聲,道:“當年的牧深可是和牧冥淵關係很好啊。”
牧冥淵正是穆熙妍的父親,當年牧家內亂,正是他與牧冥天對立,可惜,最終慘死在牧冥天手中。
牧冥天和牧冥天本是兩兄弟,牧冥淵的天賦實力,甚至還在牧冥天之上,但牧冥天身為大哥,自然繼承了牧家家主之位,但牧冥淵同樣是牧家第一長老,在當時,有權否決牧冥天的決策。
或許,當年的內亂,也有牧冥天鏟除異己的緣由。
聽聞牧冥天的話,牧有然幾人神色顯得有些複雜。
如此說來,牧深,極有可能背負著牧冥淵的某種遺願或者使命。
“這麼多年,之所以沒有動牧深,一來是他還有用,二來,我也需要等待他成長。”
牧冥天繼續道:“既然他不再隱藏,就去把他帶來吧,隻要留口氣就成。”
“是!”牧有然三人領命。
“家主,那文傑他。”牧有然問道。
“放心吧,有我在,他不會有事的。”牧冥天話語悠悠道。
“多謝家主!”牧有然應了一聲,隨後看了看牧文傑便隨同牧坯楠前往牧深所在的閣樓。
牧文傑在聽到自己不會有事之後,這才真正放鬆下來,長長的鬆了口氣。
待的牧有然三人走後,牧冥天的身影忽然飄出,如同鬼魅般來到大廳,他看著牧文傑,輕聲問道:“文傑,你覺得牧家對你如何?”
牧文傑不知道牧冥天為何如此一問,他恨不得讓對方立馬給他醫治,但又不敢忤逆家主,隻要虛弱的回道:“回家主,牧家對我很好。”
牧冥天輕輕點頭,又問道:“那你又可知,這些年來,我為何從不外出,反而舉辦煉器大會呢?”
牧文傑本來恍惚的神識不知為何,竟然猛然一顫,隱隱間有種不祥的預感浮現出來,他小心翼翼的道:“想必,家主自有打算。”
“我的確是有打算,但是。”牧冥天話音一頓,幽幽道:“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我不能外出啊,你可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