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嫵擋了莫纖語的攻擊,淡淡道:“別那麼著急,我又沒把他怎麼,玉璽在他那裏,他骨頭硬的很呐,我又不急,由著他鬧騰一陣子吧,眼下,你該乖些才是……”
莫纖語咬碎了牙根:“玉璽的秘密隻有我知道,我跟你走,你放了這裏的所有人……”
冬嫵像聽了個極其好笑的笑話,好容易才止住了笑,開口問道:“我憑什麼信你,你若是一倔起來,尋了死,我豈不是得不嚐失?”
商子闕邁一步上前,將莫纖語護在身後,對著冬嫵,怒道:“師姐,我願意跟著公主與你們一起下山,隻是,你不要再殺人了,慕子歌是禹國世子,上官皇帝視為己出,你若傷了他,即便你隻身在北越,一場戰爭必然是免不了了,不要再錯下去了,師姐!”
冬嫵氣極,將商子闕一把拉開,怒道:“你給我閉嘴!”
莫纖語見商子闕已經被扯了開去,趁機手中匕首一閃,朝著冬嫵的要害刺去,速度快的連最近的商子闕都看不太清。
冬嫵不及躲閃,刀子入肉的聲音,卻是刺在了一旁衝過來護住冬嫵的男人。
男人低吼了聲,將莫纖語的攻勢阻了下來,緩緩朝著地麵滑去。
冬嫵快速後退,眼中狠意乍現,抽出袖中的匕首,便朝著莫纖語呼嘯而來。
刀子還插在男人的身上,無法取出,而冬嫵的匕首盡在眼前,莫纖語奮力將男人一腳踹開,即便這樣也躲閃不及。
莫纖語迎著閃著寒光的匕首,閉上眼睛,袖中早已經蓄勢待發,她想的清楚,自己即便沒有勝算,也要與她同歸於盡。
刀子入肉的聲音,加之莫纖語廣袖飛揚,袖弩嗖嗖的暗響,齊齊發出。
莫纖語等了許久,除了冬嫵的一聲慘叫,自己身上竟然絲毫沒有痛楚。
猛然睜開眼睛,眼前一幕叫她癲狂,她失聲力竭的朝著那抹被血染紅了胸口,月白色衣袍的人奔去……
“子闕!”莫纖語嘴唇在發抖。
商子闕眼中水光流轉,看著撲在自己身前的莫纖語,聲音依舊平穩:“纖語……我沒有故意要騙你……我隻是害怕會失去你,一直害怕……”
莫纖語眼淚汩汩而出,捂住商子闕的嘴,點頭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商子闕伸手拂開莫纖語的手,淡笑:“你不知道……都怪我,沒有告訴你,我於何事都沒有錯過,唯獨辜負了你!”
莫纖語身子抖的更加厲害,將商子闕抱在懷裏,淚眼看不清屋內除了冬嫵還有幾個黑衣人正朝自己奔來。
她顧不了那麼多,真的顧不了了,此時沒有任何事情比商子闕更為重要了,也包括她自己的命。
冬嫵癱在地上,阻止了黑衣手下的進攻,靜靜的看著二人,呼吸漸漸急促。
商子闕的血那樣的多啊,多的莫纖語想按都按不住,卻依舊盲目的認為自己的手可以阻止他血流而亡。
“子闕,你等等,我一定會救活你,你不能扔下我,不能……”莫纖語尋不到方法,隻用力的哭,像小時候看著母親要離開自己時候一樣的哭,茫然的無助,將自己的力氣一絲絲抽掉,綿軟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