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到吳經理塞給我的紅包時,仿佛就像是看到了一個長方形的太陽般,那顏色,閃亮的Bling-Bling的,說實話,我的小心髒已經快受不了。特別是看到那十張百元大鈔,它就離我近在咫尺,而且隻有她知、我知!
我偷偷看著旁邊沒人瞅我,隨即以迅雷之勢將紅包塞到了荷包裏,左右一望,確實沒人注意到我。不過我怎麼感覺自己的心跳如此厲害?
終於熬了一個多小時,紅老板終於從雅間裏出來了,她的臉頰上跨過一絲粉紅,顯得肌膚特別粉嫩,修長的大長腿和完美身材的組合,幾乎沒人相信她已經是有了孩子的人了,更不可能有人相信,眼前這個一身帥氣職業裝的女人已經32歲了。倘若她不是我的老板,就連我,也難以相信。
直到坐上車,紅老板都還在回味的笑著之前的那場“尷尬”,臊的我滿臉通紅,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我忍了很久,最終還是在紅老板送我回家的路上向她坦白了養生館大堂經理吳棟梁給我塞紅包一事。誰知紅老板一聽,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道:“她給你,你就收著。”
收著?我沒聽錯吧。紅老板,您老人家平日裏是怎麼教育我們的?這麼大的一個紅包,都快趕上我半個月工資了,無功不受祿吧,我可真不能拿這錢。
“那你為什麼不當麵還給她?”紅老板突然的嚴肅搞得我神情高度緊張,對啊,當時我怎麼就沒能鼓起勇氣站起來告訴吳棟梁,我是個絕不吃嗟來之食的人、一個正直的人、一個不為五鬥米而折腰的人,你這充滿工業化銅臭味的紅包,我堅決不能要,拿去!
我有嗎?當時我確實沒有啊!
難道紅老板是在懷疑我的人品嗎?還是她對於我有邀功嫌疑的舉動表示反感?這時,隔著不遠的距離,我掃視了一眼紅老板的側臉,才發現她的表情,並不輕鬆。
我無法回答紅老板的提問,不過我已經暗自決定,要盡快把這1000元的紅包給吳棟梁送回去。
“聽說,胡姐給你布置了作業,對嗎?”沒想到紅老板平日裏如此之忙,她居然也在留意我的工作?我趕忙點頭。
她又笑著問我有沒有信心,其實我是非常有信心的,我小試牛刀的漁人飯店不就是例子嗎?可在紅老板麵前,我實在是不敢誇大海口,所以隻是委婉的表達了盡最大努力做到最好的決心。
很快,紅老板把我送到了小區門口,她對我照顧寶寶的事充滿了感激,並對大爺大媽們的誤會表示了歉意。我摸了摸腦袋,笑著說舉手之勞的廢話。
下車後,紅老板趕緊搖下車窗,遞給了我一個袋子,她美麗漂亮的睫毛一彎,笑著對我說道:“小霖,這是紅姐送你的禮物,希望你能喜歡,明天公司見。”
她還說,會盡快換一個身體好點兒的保姆,絕不會讓我充當臨時“奶爸”的角色繼續上演,不過,臨走前,紅老板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年輕的奶爸,再見。”
我咧嘴一笑,權當是個褒義的玩笑給愉快的接納了。在走回小區樓的一路上,我的心髒跳的異常厲害,我在想,要是我真有像紅姐這樣集容貌與財富於一身的女朋友的話,該多好啊。可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我很清楚,自己就是一個小職員,而已。
不過,我挺高興的是,貴為公司的老大,居然肯屈尊給一個小職員送禮物,我像我也是幸運之極了吧。如果真按照我和紅老板之間的關係走向發展,那我轉正的事兒,可就指日可待了啊!
我提著紅老板送我的PLAYBOY的公文包,一路晃蕩著哼著小曲兒回到了家。可一下電梯我就瞧見自家房門居然大大開著,而門前,那不是牛大娘和李大媽嗎?
兩位大媽一見我回來,臉一橫,對我披頭蓋臉就是一頓罵,說什麼我安全防範意識不夠,都三十歲的人了,居然連房門都關不嚴實。特別是好事兒熱心的牛大媽,她滿臉橫肉、口沫橫飛的對我進行了為期五六分鍾的安全教育。而我,則一臉小心的道著歉,並對自己這種缺乏安全意識的行為進行了全麵而深刻的檢討,深挖靈魂深處的思想瑕疵,並且保證絕不再犯。
就這,才讓兩位大媽放心的離我而去。
李大媽邊走邊對牛大媽說,還好我們小區治安環境好,要不然,這小子那點兒家當,早就被小偷給偷幹淨了。
微笑著送走兩位大媽,我才終於解脫似的回到家關上了房門,在特意檢查了門上鎖安全後,才徹底放鬆了下來。可這時我一瞧客廳才知道,小寶寶的嬰兒包和包裏的東西都還放在我這裏,那晚上醜醜吃什麼、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