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是那種典型的外表堅強、內心脆弱的女子,這樣的女子,是上天賜予人間的禮物,她們絕不會把自己的溫柔輕易的展示給陌生人,而隻有親人,才能欣賞和體味到她們內心的柔美。
處理完丫頭膝蓋處的傷口後,我趕緊跑回房間取出了兩個包裝完好的禮盒。
“來,丫頭,別說霖哥不關心你啊,送你的禮物,看看喜不喜歡。”我興奮的把一個禮盒送到了丫頭的手中。
她興奮的拆開包裝紙,臉上一陣緋紅的衝我嚷嚷起來:“真惡心,居然送人家絲襪!”
說著,朱文睞轉過臉去,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
不過丫頭瞬間愣了一下,她興奮的舉著盒子問道:“拉佩拉的絲襪?你……你也太奢侈了吧?這要兩三百呢,你們可能不知道,拉佩拉可是意大利的頂級奢侈品牌,哇,你們看,這絲襪的做工和用料,可跟一般的品牌不能比,好棒的禮物,我喜歡。”
我和朱文睞相視一笑。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灰色的?”丫頭眨了眨眼睛,疑惑的望著我,“你,你!說,你是不是偷偷跑到我房間去偷窺過?老實交代啊你!”
丫頭說著就朝我丟來一個抱枕。我笑著說,我可沒那癖好,隻是經常看她穿著可愛性感的公主灰,所以就選了這個顏色。
說完,該輪到文睞了,我同樣將一個禮盒送到了他的手裏。
朱文睞打開盒子一看,是一條淡藍花色的瑪莎蒂爾領帶,他笑嗬嗬的拿在手裏把玩,說他根本不會舍得用。
陳靜這丫頭鬼精靈,趕緊繡眉一挑、問題上心來,“小霖子,從實招來,你是不是發大財了?怎麼這麼奢侈?給我們送這麼好的禮物。”
發大財倒不至於,而是我給餘光萍先生寫的那部書稿全部完工,得到了餘先生的認可,付給了我全部的書款,所以才想著要把這份歡樂分享給大家的。
而說到自己給自己的禮物,我則秀了秀紅老板送給我的領帶夾,謊稱是自己送給自己的禮物。
陳靜和朱文睞一看,都“哇”的尖叫了起來,說我太過奢侈。
不過丫頭看了半晌後,眉毛一蹙,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對的地方。這時,她搖了搖頭,像個女偵探一般對我說道:“這肯定不是你自己給自己買的,我敢保證。”
納尼?這丫頭的眼力會這麼好?這領帶夾難道有什麼特別的含義?為什麼丫頭會如此肯定的說我絕不會為自己購買這一款白金的領帶夾?真是奇了怪了。
丫頭那機靈的眼神不停的來回掃視著我,“說,是哪個女孩兒送給你的?”
我一怔,哪裏敢說這是紅老板給我挑選的禮物。趕緊解釋說我就是一時興起隨便挑了一個好看花紋的買了,哪裏有思考那麼多。不過,當我仔細詢問這領帶夾上圖案的意義時,丫頭卻賣了個關子,死活都不告訴我。
星期六,我睡了個自然醒。中午吃過午飯,午睡一小會兒後,我穿著一身商務裝,隻身前往音樂學院。
按照之前的約定,華吳老遠就站在校門口給我打招呼。我不好意思的走近她,發現水亭庭和母臣濤還沒有來。華吳說他倆臨時有點新聞線索,稍後就到。反正離舞蹈專場表演還有三四個小時,我就跟著華吳在校園裏溜達,重溫大學時代的美好環境。
大學校園,是整個社會中僅存的一片淨土,徜徉在綠蘿幽徑、小橋石亭,念及的是往昔的朗朗讀書聲,回憶的是一覺睡到自然醒才記得上午一二節有課時的驚慌失措,想念的是趴在課桌上偷偷看武俠小說的酣暢淋漓,追念的是臨到考試時全寢室兄弟精神抖擻連夜啃書的同仇敵愾,懷念的是寢室熄燈後在被窩裏討論女老師身材和校園偶遇美女的風雅韻事。
可能我的骨子裏就有一種對女孩兒青春馬尾的獨特癖好吧,所以看到華吳紮著馬尾、穿著連衣裙的場景,總覺得賞心悅目。
在校園裏暢遊,時不時的有相熟的同學在和華吳打招呼,而且都是恭敬的喊著“華主席”。我一聽,立即調侃起來,說是不是同學們給她取的外號。
可華吳靦腆的紅著臉告訴我說,她是音樂學院的院學生會主席。這麼一聽,我的興趣立馬就上來了,還真看不出來,原本在我的印象中,長得乖巧靚麗的女孩兒一般都比較慵懶,成績也不會好到哪裏去,更不用說擔任學生會主席了。就好比大學時代處於學渣邊緣的我來說,不要談什麼遙不可及的學生會主席了,就是競選個勞動委員,都被同學們高票反對。我這輩子,看來是沒有當官的潛質了。
不過我也知道在校園裏競爭這些職位的殘酷和艱辛。一個班長的職位,都是七八個人來競爭。就拿我那口碑不甚好但有錢、有顏值、有身材、有無數證書和獎學金經曆的老同學侯相釋來說,居然憑借著他廣博的人脈資源,都沒能撼動當時的校學生會宣傳部部長一職。後來他參選文化與新聞學分院院學生主席一職時,僅僅以2票的優勢驚險當選,不過在第二年換屆選舉時狼狽敗選,當了一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