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房間裏,又隻剩下了我一個人。習慣了丫頭的咋咋呼呼和朱文睞的安靜陪伴以來,第一次,讓我感覺到了剛來這個城市時的那種孤獨。
不過在淩晨00:45分左右,一條來自餘光萍先生的短信再次把我的神經由振動狀態調成了響鈴模式。他說第一本書稿合作的很成功,他已經將那本書改了名字交由國外的一家出版社進行編輯和出版,他還問我是否有意願繼續合作。
當然要合作了,千字80元人民幣的外快,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上次給爸爸媽媽打去了那15000元後,我的良心好歹是緩過勁兒來了,可心裏對那該死的馬總裁、張總監和學習卡卻是深惡痛絕。銀行卡裏,現在隻剩下不到1萬塊了,離10萬元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所以但凡是業務,我來者不拒。
餘光萍先生得知我願意繼續合作後,告知我最近將會把選題傳我的郵箱,到時候再詳細談談。真是一件不錯的事。
第二天,公司法律顧問龐律師在我和楊女士的全力配合下,集合了現存的所有證據,開始著手準備起訴“江南第二”侵權一案。這同樣是一件振奮人心的消息。對於盜版和侵權,我向來深惡痛絕,它們造成的影響說通俗點,會影響原創者的勞動成果和積極性,往高了說,則會對一個國家、民族和地區的創新產生毀滅性的打擊。
“江南第二”,就連他這名字我都覺著透露著一股深深的盜版跡象,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盛世外灘的房地產廣告運營進行的非常順利,雖然公司沒有了黎春這麼一個得力幹將,但其他同事補位上來一樣幹得風風火火。紅老板告訴過我,她其實很想給黎春一個將功贖過的機會,不過聽胡姐說,她去勸了幾次都無功而返,精神已經有些失常的黎春,仍然對“康俊雅”這三個字異常敏感。
這天快要下班的時候,紅老板竟氣呼呼的叫我到她的辦公室裏去。一進辦公室,正抽著香煙的紅老板冷眉凝聚、炙眼肅穆,有些一反常態。
我仔細琢磨了一圈兒,沒犯什麼錯誤啊,紅老板如此嚴肅又如此憂鬱的眼神,到底是為什麼?
隔了半天,紅老板長長的呼吸了一口氣,才轉過頭冰冷的望著我問道:“陳宛如的東西,是不是你拿了?”
我一聽,耳朵後的汗毛都快要立起來了。她是怎麼知道的?我偷偷跑到3號房間竊走陳宛如衣褲襪罩的事被紅老板知道了?她這是要揭發我嗎?
我直愣愣的望著紅老板,終於還是沒有勇氣欺騙紅老板對我的一貫信任,我紅著臉,默默的低下了頭。
“小霖,你這是盜竊行為知道嗎?”紅老板看來是有些急了,“陳宛如今天給我打電話,說讓你盡快把東西還回去,要不然,她就會報警。”
“不……不就兩件兒破衣服嗎,至於嗎……”我低著頭,自言自語的反駁道。就一件禮服、一個內衣和***一條絲襪、一個乳墊而已,這娘們兒就要嚷嚷著報警?腦袋沒問題吧她?說實話,即便麵前站的是紅老板,我依然是滿心的不服氣。
“破衣服?”紅老板無奈的側過臉,顯然是有些無語,緊接著著,她正顏厲色的告訴我說,“小霖同誌,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就單單是陳宛如那套禮服,就至少價值兩萬多!如果她真是報了警,你可是要被拘留的!衣服在哪兒?”
“丟了!”我滿腹憋屈,嘴裏隨口而出。
“你!”紅老板一下子站立了起來,表情有些凝重,“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居然幹出這種事!”
我一聽,心裏的那股憋了很久的委屈感一下子湧了出來,看著紅老板那“恨鐵不成鋼”的態度,我憋著一張嘴回應道:“誰讓她口無遮攔讓你難過的,誰要是惹你不高興,誰就是我的敵人。”
誰知,紅老板將額頭的頭發一撥,搖了搖頭,“小霖,你的社會閱曆的確是太淺了,你不能總是這樣子。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能不分場合、不分情況的擋在我麵前吧?再說了,這個社會圈子說大也大,說小也小,誰跟誰又是永久的朋友,誰跟誰又是永恒的敵人呢?你是我的秘書,做好你秘書該做的本職工作就好,其他的事情……我知道怎麼處理。”
紅老板的這一席話,將我的一腔熱情擊打的稀碎。是,你的確不是小孩子,我也的確隻是你的一個小秘書而已,可我也是一個有血有肉,填充了青春熱血的青年吧?當我看到自己的老板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欺負,我能咽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