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雨橙的離開,讓我本就心情低落的情緒雪上加霜。不過她說的對,她本身就是上海人,怎麼可能因為我的20萬年薪就跑到四川來偏居一隅呢?
那個討厭的段南山最近腦袋開竅還是自我悔過了?怎麼無緣無故又想通了讓賀雨橙回去上班呢?算了,人家的事,我操心過多也無益。把賀雨橙送到機場後,我和她相擁告別。
開車回市區,第一件事當然就是去付東博那個球麵臉男的所謂公司裏一探究竟。不過,當我和文睞到了這家公司的時候,卻發現早已是人去樓空,問了隔壁幾個公司的員工才知道,付東博那鱉孫兩個月前就搬離了此地。
這如何是好?
不得已,我隻能回頭向消息四通八達的陳宛如求救。可一個電話打過去,陳宛如就像吃了槍藥一般著急忙慌的掛斷了電話,她說她有重要的業務在談,後邊再聯係我。
於是乎,我和文睞坐在街邊一起長歎,最近這世界,到底他媽是怎麼了?感覺哪哪都不對一樣。
就在我抽著煙,坐在街邊的燒烤攤上鬱悶時,劉嬸兒一個電話打了過來,說家裏來了七八個台灣人鬧事。我心裏一驚,曉曉為什麼不主動打電話給我?
不過現在也懶得去顧及這些事情了,我趕忙和文睞驅車趕往歐洲小院。還沒進門,就聽到幾個婦女惡狠狠的聲音傳來,聽聲音和說話的強調,的確是台灣腔。一問才知道,原來,這一幫子人都是康俊雅家的七大姑、八大姨。
這幫人來到這裏的隻要目的,就是聲討康俊雅那麼多的家產居然留給了一個沒有“注冊”過的私生子,這讓他們臉麵難堪,情感上也無法接受。他們從台灣攆到這裏,就是為了討回他們該有的財產。
而曉曉,則一臉茫然的抱著醜醜處在眾人的圍攻之下一言不發。我一見狀,趕緊扒開人群衝了上去。
“你們瞎嚷嚷什麼?這是康師……康先生遺囑裏寫的清清楚楚的,遺產的分配、分配給誰,都是經過律師公證的。你們這樣做,是想公然與法律對抗麼?”我的這句話,一下子引起了康俊雅親戚的注意,他們每個人都橫眉冷對的看著我,言下之意似乎在問,這事兒,跟你有幾毛錢關係?
“你誰呀?這裏有你什麼事?”台灣人平翹舌不分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
詫異之下,我刻意看了看曉曉,然後淡淡的回應道,我是醜醜的後爸,行了吧?
眾人,包括朱文睞在內,都瞪大了眼睛充滿疑惑的看著我。
一陣寧靜過後,幾個人發出了哼哼的輕蔑聲,似乎沒有對我的話引起足夠的重視。難道這些人以為我是在開玩笑?
我也有些氣了,趕緊補充了一句:“如果你們再不離開,我就報警了,這是私闖民宅,在台灣,私闖民宅是什麼罪,你們不會不知道吧?在大陸也是一樣,要麼,咱試試?”
這時,一個跟我個頭一般大的中年男子,臉色有些難看的朝我走來,他伸出手在我的左邊肩膀處捅了幾下,然後惡狠狠的說道:“小夥子,你最好閃一邊兒去,這裏沒你什麼事,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