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覃勇是抱著必死的信念的。因為他知道,自己罪大惡極,一旦被抓,必定是判極刑,所以,現在抱著一絲希望,博一博,希望能夠逃得掉。
“小馬,你去聯係局長,讓他調一架車子過來。”淩玉珊對一名同事吩咐道。
淩玉珊此時也是束手無策一點辦法也沒有,現在領導們還沒趕到,她也隻是硬著頭皮在這裏與覃勇談判的,她從來沒有自作主張地處理過這種事。
由於人質是女孩子,身高沒有凶徒高,所以人質的頭部並沒有完全遮擋住凶徒的頭部,現在淩玉珊也有把握突然撥槍將凶徒擊斃,但是她不敢保證凶徒在中槍那一瞬間不會也刺穿了人質的喉嚨,所以她不敢貿然出手。
如果人質因此被害了,她的責任就大了。
“好的。”那名叫小馬的同事應道,然後就撥打了局長的電話,向他彙報情況。
覃勇聽到馬遠征當麵給他請求了車子,心中暗喜,想到自己的雙手被銬,駕駛車子必定不方便,於是又說道:“快派個人過來替我打開手銬!”
“好!”淩玉珊聽到凶徒要求給他打開手銬,心中頓時大喜,這是救人的絕佳機會啊,隻要在替他打開手銬的時候,將他的手抓住,不但可以救下人質,還能將他生擒!
“你別過來,我不是叫你來打開。”覃勇見到淩玉珊又上前,立即喝止。他才沒那麼笨呢,淩玉珊能想到的他怎麼會想不到?之前他在病房將張柔香劫持後,就威逼看管他的那兩名警察給他的打開把他銬在病床上的腳銬。但是他不敢讓警察幫他解開手銬,就是因為擔心他們會突然發難將他製服。
“好吧,那我不過去,你隨便挑一個我的同事去過吧。”淩玉珊說道,隻要是自己同事過去替他打開手銬,都有把握將他製服的。
“不行,不能讓你的人過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覃勇掃視了一眼周圍的圍觀者:“你當我傻呀,我是要你把鑰匙給一個圍觀的觀眾拿過來給我開鎖,而不是你們警察過來。這麼多觀眾,隨便挑一個過來給我開鎖吧。”
覃勇的話一出,原本圍在一旁看熱鬧的人群立刻嘩啦啦往後麵退,有的甚至躲進了兩旁的病房,誰也不願意此刻被點中做壯丁。
這些人,看熱鬧倒是可以的,但是讓他們去做危險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的。
淩玉珊看著之前自己怎麼呼喝也不肯讓開的人群聽到凶徒的話後都嘩啦啦地退開了,心中非常不忿,剛才我叫你們走開,你們死也不走,推也推不動,現在怎麼跑得比兔子還快?
這些人,看熱鬧倒是可以,但是讓他們去做危險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的。誰也不想死,這種時刻去給歹徒打開手銬,萬一被他也抓做人質怎麼辦?不是九死一生麼?
不過,圍觀的人群都退開後,仍有一個人一枝獨秀,一動不動屹立在原地的。
這個人當然就是楚武了。
剛剛做完取彈手術的楚武,穿著病號服,拖著一條傷腿傻傻地站立在走廊上。
覃勇的目光落在了楚武身上。
今晚楚在走廊上與黑狼幫火拚時,覃勇還在睡覺,後來警察來了,楚武就沒有再摻和,而是躲在一旁保護林靜然她們。所以,覃勇與警方交火時,沒有看見過楚武,也就是說,他不知道楚武的身手。
現在人群都散開了,隻有楚武看似“傻了吧唧”的站在那裏沒有走,覃勇還以為是他腿上有傷走不動了呢,也沒多想,衝著楚武說道:“那個小夥子,你給老子把鑰匙送過來吧!就是你,別看了,說你呢!”
淩玉珊順著覃勇的目光往後看,見到他叫的是楚武,心中一樂:“哈哈……他竟然不認識楚武,這下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