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靈兒很自然地又和太子分到了一組,蘇靈兒本想再替自己爭取換組,但看了看皇上興致正濃,實在是不想擾了他老人家的心情。
穆天其很明顯也不滿意皇上的安排,臉色較之前更顯冷漠了幾分,隻是不再言語,恐怕也清楚,就算自己不滿意也是徒添煩惱而已,父皇根本不會給他商量的餘地。
所以還不如聽之任之,直接忽視她就是了,大不了將她當空氣,總之,他不想她成為他此次的絆腳石,亦不想因為他而毀了自己的興致,想起自己已經好久沒試試手裏的弓箭了,心裏便有些癢癢。
蘇靈兒的眼神再次情不自禁地瞟向人群,驀地就發現穆少離正站在離她和穆天其的正前方,隻是中間隔了幾米的距離,他身旁的護衛正在垂首彙報著什麼,隻見他一會皺眉,一會又點頭的,豔若桃李的麵容似罩了一層淡淡的寒流,令人不敢輕易靠近。
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蘇靈兒不動聲色地收回自己的目光,心裏莫名其妙地又添新愁,她真的不知道,為何穆少離對自己的態度忽然地就來了個三百六十度轉彎,再次麵對她時,竟然似不曾相識的陌路人,他眼裏的疏離深深地撕扯著她的心。
她原以為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也就隻有他才是她最為珍惜之人,也唯有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擾亂她的心,也隻有他,可以如此令她心神不寧。
可是才短短的時間,他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這究竟是為了什麼?她並不奢求什麼,隻願他過得開心,他快樂就好,隻因為他身上有著少離所有的影子。
他可以毫不考慮地便衝上前替她擋住太子手中的鞭子,可以不眠不休地守在她的床前守五天五夜,可以對她關懷備至、噓寒問暖,為何也可以對她冷若冰霜、形同陌路人。
這種巨大的反差真的令她心痛莫名,忍不住再次將眸光轉向他時,眼裏卻分明多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還不走?如此心神不寧,等會兒可別拖累我。”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隻見穆天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深邃的眸子似一潭古井似地令人無法琢磨。
蘇靈兒回過神來,卻見萱兒早已牽來兩匹白色駿馬,個兒比穆天其的坐騎小,看起來溫馴無比。
隻見萱兒滿臉興奮,嬌笑著朝自己走過來,“小姐,您看這兩匹馬如何?”說完,露出兩個清淺的梨渦,笑得無比燦爛。
“我們也要自己騎馬?”蘇靈兒有些吃驚地看著萱兒牽著的馬,雖然它們看上去比較溫馴,可是她可從來沒騎過馬耶,誰能確定自己不會從馬上跌落,摔個四腳朝天,惹人笑話?
“怎麼小姐還想與太子卿卿我我不成?”萱兒眨了眨眼睛,有意無意地瞟向太子,無法無天地取笑起自家小姐來。
“你這死丫頭,越來越沒規矩了,若是再敢胡言亂語,看本小姐不割了你的舌頭?”蘇靈兒有意壓低聲調,最後一句話是她咬呀切齒地從牙縫裏擠出來。
“是……是,奴婢再也不敢了。”萱兒再放肆也隻能斂回笑容,一本正經地回道。
“你確定這馬會聽我的?”蘇靈兒眼見萱兒已恢複了昔日乖巧的模樣,也不再與她計較,隻是有些擔心地看著那馬兒。
“它敢不聽你的,小姐,忘了你可是馴馬高手,再頑劣的性子隻要到了小姐的手裏,還不得乖乖就範。”萱兒有些不解地看向平素裏在馬上瀟灑自如的小姐。
“哦。”蘇靈兒淡淡地應了一聲,才有些不確定地去接萱兒手裏的僵繩,愣愣地望著它,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