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發生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隻不過是死了幾個下人罷了,我不會責怪你,快點過來坐下,見過淩仁大人。”
有了族長的話,王軒才小心翼翼地上前,坐到了淩仁淩仁的一旁。
淩仁凝視王軒許久,都沒有看出什麼不同,他不禁疑惑道:“這就是你口中的奇異少年?”
王修點頭,道:“沒錯,令族族長大人感知到的景象便是五年之前這孩子造成的。”
淩仁一時間越發糊塗,他將王軒的一條手臂抬起來,將一縷命元輸入王軒的經脈之中,想要查探個究竟。
但是當他的命元要融入王軒命海的時候,卻受到了一股極大的阻力。
王軒沒有內觀,卻也清晰地感應到,命海之中的葫蘆藤狠狠一抖,灑下一片清輝將命海籠罩,當淩仁查探的時候,命元卻被那清輝吞噬,消失的無影無蹤。
“怪事!”淩仁削瘦的身軀一震,命元之中寄托的一縷心神也被收了回來,他震驚道:“為何你的命海還未打開?”
王軒明知道原因,但是卻在心裏一笑,裝出一副疑惑的模樣,驚道:“怎麼可能?我已經開始洗血了,命海怎麼可能還未打開!”
小小的書房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會不會是感覺錯了?”王修也吃驚道。
“絕對不會有錯。”淩仁搖頭,歎了一口氣。
他乃是合神四重的大神通者,他的感應怎麼會有錯?但是正是因為沒有錯,他才感覺有些可惜。
他來自於萬裏之外的世家淩家,五年之前,淩家的寶物“天衡鏡”顯示,有那麼一個瞬間,天地之間所有的星光都凝聚在了此地,這乃是帝尊降世的征兆。
但是,那個景象一瞬即逝,讓淩家族長無法感知到景象的具體方位。
而這一次出行,他正巧帶著天衡鏡,在距離此地千裏的地方再一次看到了這種景象,以此為引,一路前行,遇到了王思,在王思的帶領之下來到了王家。
尋找了五年,終於有了一個結果,他喜不自勝,得到的結果卻讓人有一些失望。
“或許隻是天衡鏡出錯了。”他在心底自我安慰,但是卻始終無法釋懷。
他尋找了五載的少年就在眼前,若是就此放棄,確實有些可惜。
他眼珠轉動,權衡片刻,道:“王族長,我要在這兒借住一些日子,不知道你可方便。”
王修欣喜,這可是一尊大能,修為恐怖,能住在王家是王家的福氣,他們正愁著落鳳穀之中獸潮快要爆發,或許淩仁的暫留,會是一場轉機。
“淩仁大人想住多久也沒有關係,我這就去為淩仁大人安排。”說著,王修已經等之不及離開,將王軒和淩仁留在了書房中。
淩仁看向王軒,道:“你可知道我為何要留下?”
王軒怯怯地搖了搖頭,表示疑惑。
“說來你還不明白,不過往後你會明白的。”淩仁再一次擠出來一個難看的笑容,在王軒的腦袋上揉了一把。
他之所以留下,是因為他想要用時間來求證一個真相。
畢竟王軒命海都沒有打開,但是修為卻已經到了洗血六成的巔峰,這種古怪的事情他還沒有遇到過,因此他想要留下查看一個究竟。
王軒自然猜不到別人的想法,不過他卻知道這兩夜星光聚集的原因。
開命海的時候,是吸收星光最快的時段,而自己身體之中的葫蘆藤想要生長,便需要大量星光,因此那兩夜的景象都是葫蘆藤造成。
隻不過他不能將此事說出,否則不要說淩家,恐怕就是王家都會有大群人出手,將他身體之中的葫蘆藤挖掘出來,要知道這可是帝尊的神物,五洲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得到。
與淩仁分離之後,王軒回到自己的居所,心髒怦怦直跳。
他總覺得自己似乎要暴露了一般,在大荒之中生存了十五年,他已經知道淩家的存在,這是大荒的一方霸主,被他們盯上,凶多吉少。
但是他不能離開王家,一是因為哥哥還在王家,二是因為自己的修為尚且淺薄,若是離開了王家,行走大荒,多半會葬身野獸腹中。
“這些都不是要緊的事,我還是先好好修行,將演武第一拿下吧。”王軒苦惱道。
他不是什麼大人物,不必有遠見,就現在而言,先將演武第一的名次拿上才能達到收益的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