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軒有百塊八星石,並且在淩家商隊之中花的一分都不剩下,全部購買了一些對於他來講十分珍貴的藥材。
回家之後,王軒便很認真地將所有的藥材都燉在了一起。
陣陣藥香從藥罐子裏麵傳說來,讓人聞一口便精神百倍。
“若是將這些藥用來修行,恐怕不久之後我便可以將自己的修為堆積到洗血的圓滿境界。”
或者,將那些八星石都拿來修行,也足夠他短期之內的洗血修行。
但是他卻將這些八星石都用在了鳳舞的身上。
實際上要醫治鳳舞並不需要這些雜亂的東西,隻要用沉陸經之中的法門便可,但是這樣難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所以,他必須要有一些其他的借口。
這些草藥便是借口了。
王軒將藥罐子放在火爐上,讓其緩緩地燉著,而後又拿起鳳舞的衣服,將上麵的血漬洗幹淨,趁著太陽正好,晾在了院子裏麵。
正好碰上曦雨來探望他。
看到那件少女的衣裙,曦雨整張小臉都變得陰晴不定。
“來得正好,這件衣服晾幹了幫我送進去。”王軒道,完全沒有注意到曦雨那要吃人的目光。
自顧自地將藥燉好,王軒用碗倒了滿滿一碗,但是回頭,卻看到曦雨還在院子中站著,一隻精巧的小腳在地上畫著圓圈。
那件衣裙也被晾在一旁,早已經幹了,她卻未曾收起。
“你怎麼沒有送進去?”王軒皺眉道。
曦雨這才抬頭,目光如同寒冰,朝著他詭異地笑道:“你家裏養女人了?”
王軒手中的碗差一點沒有端穩掉落下去。
這是什麼意思?怎麼聞著有一股子酸味?
但是衣服都在院落裏麵晾著,他應該怎麼解釋?
再說,也算不上女人吧,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能算是女人嗎?
他愣在原地,想了好久,才尷尬地咳嗽兩聲道:“是個小姑娘,我的病人。”
“病人還用你洗衣服?真是貼心,我看後半輩子都交給你照顧好了。”曦雨位置側目道。
這讓王軒越發尷尬。
“就是昨天酒樓裏麵的那個小姑娘,在衣服上麵吐了一灘血的那位。”王軒再次解釋,聽到這兒,曦雨的情緒總算是緩和一些,朝著他翻個白眼,將衣服拿進去,換好了才讓王軒進來。
王軒將一碗藥端進去,讓鳳舞喝了,而後便退出屋子。
這一碗藥之中含有大量的命元精華,固然不可以將她身體之中的東西消除,也能暫時將她的身體調養好。
畢竟他對這一團怪異的力量還沒有足夠的了解,短時間之內還不知怎麼醫治,下一次那道力量爆發,恐怕用不上七日的時間,若是讓她死在這兒就不值得了。
盤坐在陰涼處,王軒閉上雙眼,沉陸進的內容浮上心頭。
其中僅僅隻有三種術式,皆是力道方麵的法門。
“陸沉帝尊乃是力道第一人,他的法門,應當可以將那怪異的力量清除幹淨。”
他選了一個術式,叫做“牽天引”,練習到極境,即便是蒼天壓下來,也可以將其引往別處,很具道家四兩撥千斤的味道。
命元在身軀之中流轉,按照牽天引之中指定的方式,不斷運轉,最後在自己的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個無形的大手。
“起!”王軒暴喝一聲,用這隻手來提起身旁的磨盤巨石。
出乎意料,巨石竟然絲毫不動。
王軒略微驚訝,而後再一次施展了一次。
“起!”這一次,他嚐試去提起身旁的水桶,水桶依舊不動。
“去你大爺的!”王軒惱怒,一腳將水桶踢翻,兀自道:“我以為是多厲害的術式,一桶水都提不起來。”
“你倒是有點良心,病人在房間裏麵叫苦連天,你還在外麵修煉自己的術式。”曦雨站在門口打趣道。
“淩仁大人說,醫治她必須要帝尊再世,亦或者有人修行了帝尊的功法才行,所以我隻將希望寄托在那一碗藥裏麵,若是藥沒用我就沒辦法了。”王軒聳聳肩膀,如是說道。
他知道此時淩仁一定正在某一處盯著自己,因此不得不做出這種姿態。
否則,難道讓他說,他修行了帝尊的法門?
這種話有點嚇人,嚇得不是別人,而是自己,隻要將這句話說出來,恐怕全天下都沒有自己的存身之地了。
所以,醫治還需要等到深更半夜再說,趁著四下無人,淩仁的監視鬆懈之後。
他想治人,但是不想自殺。
說罷,他便繼續埋頭苦修。
盡管這一個術式看起來沒有絲毫作用,但是好說都是帝尊創下,別的不說,能救人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