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樣?找死嗎?”
“我要正式向你挑戰,若是輸了,你盡管提條件。”劉舒已經是在咆哮了。
眾人看向他的眼神都變得有些憐憫。
方才輸的那麼慘,他竟然還有臉來挑戰,這可真是不要臉!
王軒低頭,看著懷中的幾株草藥,心中開始盤算。
這幾株草藥用來給鳳舞調養身體,藥雖然少,但是卻花了他五十八塊八星石。
自己隻剩下四十二塊八星石,還不足以讓鳳舞好轉,更何況,自己術式還要修行。
治病救人是一回事,他的修行也絕對不能落下,否則自己的那些雄心壯誌就是在扯淡!
“什麼條件都可以?”王軒不禁開始心動。
“對,什麼條件都可以。”
“好,我答應了。”頓了頓,王軒又道:“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在這兒,陪你打一場。”
劉舒眼中盡是興奮。
他總共修習了八個術式,方才那裂石錘隻能排第三,他堅信,隻要施展出自己最強大的術式,定然可以將方才丟的麵子討回來。
而且,他很討厭王軒,一個王家收養的孩子罷了,如果可以,他今日會殺了王軒。
他朝著王軒見了一個古怪的禮,這在落鳳穀之中有個叫法,為生死局的見麵禮,分勝負,更分生死,不過王軒卻沒有回禮。
他直直地站著,看劉舒的眼神就像是神在俯視眾生,隻有淡漠和無情。
劉舒不禁更加惱火,暴喝一聲,催動身法術式,又用出自己最強大的攻擊術式“流水拳”。
拳意如流水,滔滔不絕,總共有三十六拳,一拳更強似一拳,剛猛無匹,經過他的施展,霸道至極,一拳一拳地打在虛空中,讓空氣發出一陣又一陣的爆鳴聲。
就在他施展道第八拳的時候,他終於用出身法術式,朝著王軒轟殺了過來。
“你很不錯,但是可惜了。”王軒似笑非笑,渾不在意。
在洗血境界,有無功法就是兩種境界。
有功法,便可立足在天上,沒有功法,隻能淪為凡人。
他隨意地掐了幾個手印,瞬間將九天印施展了出來。
“去!”口中輕吐一聲,王軒將那個繁雜的印記拋了出去,於劉舒對碰在一起。
“卡擦!”
沒有任何懸念,法印落在劉舒的拳頭上,將他的拳頭崩碎,兩隻手掌變得血肉模糊。
這是因為王軒留手了,若是他用大量命元,且將九天印放在手掌上麵,甚至可以將一塊磨盤打成幾半,落在人身上,絕對會讓他有來無回!
“吼!”
劉舒爆發出一聲痛吼,先前的氣勢全無,整張陰柔的臉都扭曲到了一起,像是正在經曆世間最大的痛苦一般。
“哈,你輸了。”王軒一拍手掌,大笑道:“你先去療傷,過會兒讓王浩誌將你帶到我的院子裏來,我慢慢提條件,至於你的性命,看在劉族長的麵子上,我便不多做計較了。”
他看看太陽,時間已經不早,便不敢再浪費時間,急匆匆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正好碰上曦雨前來,加上鳳舞,兩個少女之間又是一頓掐架。
王軒將她們分離開來,躬身道:“抱歉了,我妹妹不太懂事。”
鳳舞得意地伸出舌頭扮鬼臉,將曦雨氣得不輕。
“哥哥,為什麼我們家裏要留一個外人?”曦雨冷哼一聲,十分不喜。
“這是穀主的女兒,穀主這些日子要查看獸潮的情況,所以托給我們照顧,等她的病好了便讓她離開。”
鳳舞聽聞,竟然就此軟綿綿地扶著門癱軟了下去,呻吟道:“哎呀,看來我的命好不了了,我要一直住在這兒。”
“真是不要臉,這兒是我家,我怕打擾我哥修行,都不敢進家門,為什麼你一個外人要一直留在這兒?”曦雨將不喜都寫在了臉上。
她是王軒流落在外麵撿來的孩子,從六歲開始就一直居住在這兒,隻不過在去了九天閣之後便很少回家了。
如今鳳舞居住的是她當年住的屋子,每當進入其中,她便會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王軒身在兩個少女之間,夾縫中求生存,也被弄的裏外不是人,隻能幹笑幾聲,跑到廚房熬藥。
悉心將所有的草藥都碾碎,文火熬燉,三個時辰之後,已經到了黃昏,藥香陣陣飄散出來,王軒正高興時,曦雨闖了進來。
“哥哥,族長來了。”
“王修麼……”王軒輕笑一聲,出門迎接。
門外,王修正怒氣衝衝地走來,王軒將門打開,便是劈頭蓋臉的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