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是有耐心,竟然等到了現在。”王軒失聲笑了起來。
感覺到王軒此時的修為,六人心頭一冷。
王軒已經是洗血十重的高手,和他們相當。
“大哥,他已經成功突破,我們是不是應該殺了他?”一人眼神冰冷,詢問領頭人。
“殺不得,他和鳳九歌有關係,若是鳳九歌追查下來,很容易追查到王修以及我們,那時候我等吃不了兜著走!”
口頭上如此說,但是他卻已經動手。
一式身法用出,拖出一條長長的殘影,隻用了兩個呼吸,他便從八丈之外來到王軒的身前。
“天熊掌!”
這是一個修士根據棕熊的攻伐方式創造的術式,善於拍擊,加上他本身的力量,這樣一掌,超過千斤!
千斤重的巴掌落下來,即便是一堵牆都要因此震顫,更何況是一個人?
“來得好!”
王軒好笑。
這些人因為限製,不能殺自己,因此沒有用武器,這反倒讓自己得勢。
他隨手一招,一隻虛淡的手掌浮現,貼在自己的手上麵,和這個修士的手掌對上。
而後,他將修士的手牽引,在虛空中劃過一個巧妙的弧度,所有的力量都被卸除,轉移向了別處。
王軒趁勢,將這修士狠狠地朝著地下一甩,讓大地都顫了三顫。
在這股龐大的力量下,便是練了外家功夫的凡人高手也難以承受,他不煉體,便更加不堪,五髒被撞得錯位,咳嗽一聲,吐出了幾口鮮血。
眾人隻感覺渾身發冷。
連他們的領頭人都被打成了這般模樣,他們怎麼可能可以匹敵王軒?
要知道,領頭的修士可是有著洗髒巔峰的修為啊!竟然如此不堪。
“這就是洗血十成的實力嗎?竟然如此恐怖。”領頭人扶著地麵,緩緩起身,渾身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
想想三日之前,他們還想著要戲耍王軒,但是三日之後已經完全換了一番景象。
“老家夥,你選錯對手了。”王軒冷笑一聲,淩空一腳,讓他徹底失去了戰力,躺在地上不能動彈。
他掃視周圍的五人,眾人已經潰不成軍,完全沒有了先前的威風。
王軒向前踏出一腳,嘲諷道:“你們沒有看錯,我便是王家的天才。”
“但是我的王,不是王修的王,而是君王的王。”
“現在,還有誰想要戲耍我麼?”
死一般的沉寂。
領頭之人無法再戰,王軒已經完全不懼其他人。
即便是有人持著武器也無所謂,他現在已經不會比洗髒初期的修士弱,加上沉陸經和強橫的肉身,他甚至可以讓這五人嚐到一些苦果。
所謂物極必反,一人在他的逼視之下,終於在沉默之中爆發,將身後的匕首卸下來,踩著身法術式前來,一刀割向王軒的喉嚨。
王軒渾身肌肉一緊,手中已經凝聚出來一個法印,淩空投擲了出去。
九天印!
這一投,威能固然下降許多,卻依舊可怕,將修士手中的刀折斷,印在修士的軀體上,將他半截手臂打斷,彎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來。
“啊!”
他慘烈地痛吼一聲,額頭上豆子大小的汗珠直落。
這一聲將眾多修士都驚醒,丟兵棄甲,慌張逃竄。
“一群烏合之眾罷了。”王軒輕笑。
和三日之前相比,他強大了數倍,宛若晉升了一個大境界一般,讓人感歎。
不再理會地上的二人,王軒匆匆趕路,終於在天黑之前回到家中。
甫一踏進家門,便被鳳舞爆了個滿懷。
小姑娘纏在王軒的腰上,瑟瑟哭泣。
“先生,我以為你死了。”鳳舞說了一句話,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還好,差一點死了。”王軒玩笑道,竟然讓鳳舞哭的更加大聲,一時間尷尬不已。
廢了好大功夫,將鳳舞扯下來,來到屋中坐下來,他才知道這三天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落鳳穀這幾天爆發了一場小型的獸潮,許多山穀都受到了波及,許多做任務的修士都死在了山穀中。”王思道。
“獸潮?”王軒的神經微微扯動,感歎自己大幸。
幸好躲在了野豬的聚集之所,沒有受到波及,否則自己這低微的實力在獸潮之中就像是一張紙,會被輕易撕碎。
獸潮來襲,誰都不能避免,看來往後的生活也會有一些影響了。
他在心中默默感歎,隨後問道:“什麼樣的獸潮?”
“聽外出的家老說,是一場狼潮。”王思仔細回憶了許久,才徐徐道來。
“為了查探獸潮情況,一位家老專門出去,最終看到了一頭銀色的狼。”
“銀色的狼?”王軒反問,想起了被野豬踩死的那匹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