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舒的姐姐劉雅,相貌清麗,實力強大,一向都被落鳳穀之中的人稱為鳳凰。
她是聖潔的,不可侵犯的,今日竟然遇到了這種事情。
她感覺自己站在王軒的目光之下,似乎已經被王軒那淫邪的目光看穿了衣裳一般。
她眉頭緊皺,怒道:“登徒子,信不信我將你的眼睛挖下來。”
劉舒慌張將劉雅的衣角扯了扯,提醒她不要太過火。
但是劉雅何時受過這樣的褻瀆?她麵若冰霜,冷冷道:“我以為會是什麼王家的大高手,原來隻是一個紈絝子弟,帶著自己的小情人出來亂逛。”
王軒的眉頭也突然間緊皺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煞氣。
劉舒徹底慌亂,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貓一般,慌張擋在王軒的麵前,連連道歉,希望可以得到王軒的原諒。
鳳舞的笑臉也凝固,抱怨地看著王軒。
但是劉雅依舊渾不在意,笑道:“小弟,怕他做什麼,一個紈絝子弟罷了,修為也不堪入目,這種廢人,我身後跟著大把,都懶得去理會。”
劉舒有苦說不出。
“你少說一句話會死嗎!”他吼道,希望以此來減緩王軒和鳳舞心中的怒火。
但是已經晚了。
說出去的話,不能收回,時光不會倒流,既然已經開口,就要有受到懲罰的覺悟。
“跪下,道歉,我可以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王軒怒視劉雅道。
在劉雅眼中,王軒隻不過是一個登徒子,想要占自己的便宜,被自己看破之後無地自容,想要擺自己少爺的架子。
但是她可是劉匡的女兒,她何必畏懼?
“讓我道歉?我倒是可以跪下,但是你受得起?”她一臉潑辣,嘲諷道。
“受得起。”王軒雙手倒背,如同一尊老前輩,顯得有些高深莫測。
“你可知道我是誰?”劉雅微微一愣,隨後嗤笑道。
“你是誰和我沒有關係,現在,最好道歉,否則過會兒就沒有你道歉的機會了。”王軒渾然不亂。
“好大的口氣!我是劉匡的女兒,知道劉匡是誰嗎!是劉家鎮的族長!我是劉家族長的女兒,即便是王修來了,也承受不起我一跪!”
她說出此話,自然有自己的底氣。
王家在五家之中排行末尾,這暫且不說,關鍵是前不久,劉匡給陶峰上供了一件法寶。
陶峰十分喜歡那件法寶,欣然收下,現在他們的身後站著的是活閻羅陶峰,即便是王修來了又能如何?
沒想到王軒竟然一笑,道:“我說過,你身後站著誰和我沒有關係,我想看到的不是劉匡或者劉貓劉狗,我隻想看到你跪下!”
劉雅再次被王軒的話鎮住,呆在了原地。
鳳舞也站在一旁,看的十分解氣。
雖然她是鳳九歌的女兒,但是卻從來沒有拿著這個身份壓過人,被人找上門來,就不能怪她了。
過了好久,劉雅才反應過來,高昂其頭顱,眼高於頂,幾乎在用鼻孔看他。
“我竟然不知道王家有如此狂妄之人,敢不將我父親放在眼中,那麼,我說我身後站著陶峰,你怕嗎!”
“哦。”王軒隻是輕輕“哦”了一聲,看似人畜無害,茫然不知道:“所以,你到底跪不跪下。”
鳳舞再一次笑出聲,看著王軒的眼中都是崇拜。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韜光養晦吧,她想。
我很厲害,但是我不說,更不刻意地顯山露水,就等你來撞進我的虎口,我可以不惹你,但是你自己想要找死,那麼便不能怪我了。鳳舞輕笑著想道。
此刻劉雅已經完全愣住,久久無法抽身出來。
他沒有想到,落鳳穀之中竟然有人不怕陶峰。
那可是一尊殺神啊!素來有和活閻王之稱,二十年前,掛起一場腥風血雨,將落鳳穀統一,在落鳳穀之中,他的名字甚至可以止住嬰兒啼哭,這種人,竟然有人不怕!
許久之後,劉雅突然笑了起來。
“這就是王家的紈絝子弟嗎,真會給王家招攬禍患,就憑你對陶峰大將軍的不敬,王家就會迎來滅族之災!”
“哦。”王軒徐徐道:“所以,我就問你到底是跪下,還是不跪下。”
這一次,劉雅那張俏麗的麵孔變得有些扭曲,有些鐵青。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狂妄自大之人!
“哼!”她冷哼一聲道:“我這一跪,你還受不起,王修都受不起!”
劉舒在一旁撕扯著她的衣袖,但是她卻巍然不動,甚至還瞪了劉舒一眼,道:“這麼慫,我劉家從來沒有你這種草包!”
劉舒隻能欲哭無淚。
自己在家中一直都被姐姐管教,隻要有姐姐在場,他便不敢亂說話,但是此時他卻不是因為姐姐而閉嘴,而是因為王軒和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