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比試結束,王軒便沒有再去關注其他人的戰鬥。
直到第二日,輪到他和劉雅上台戰鬥。
在陶峰的注視之下,王軒不卑不亢,一步一頓,登上十丈方圓的擂台。
劉雅上台之後,一個法陣騰升起來,將擂台和外界隔絕。
“王軒。”王軒將長袍一甩,冷漠道。
劉雅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像是麵對一尊惡魔一般,顫顫巍巍地將自己的名字報出。
再一次正麵麵對王軒,她的神色變得十分複雜。
每當想起自己當日對王軒說的話,她便隻剩下後悔。
“隻能怪我太心高氣傲,若是當日隻是開開玩笑,也不會落到今日的下場。”看到王軒雙眼深處的冷漠,劉雅自言自語,陷入無窮恐懼。
“可以開始了。”陶峰提醒了一句,劉雅才恍惚清醒過來,見禮之後,草草展開了攻勢。
王軒已經戰過兩場,第一場,黃奕嫻小視他,他勸阻都不聽,最後一棍子將劉雅的內髒打傷,失去了戰力,慘象不忍目睹。
第二場,諸葛尚挑釁他,最後一擊將諸葛尚的五髒打碎,幾近死亡,青峰神醫出手,才堪堪將諸葛尚的命吊住。
諸葛尚的命已經保下,但是活罪依舊在繼續,短期之內很難恢複。
至少以後的比賽,隻能全部算作棄權認輸,這一場大比,諸葛家已經輸了一半。
有了那二人的前車之鑒,誰還敢隨意地挑釁王軒?是嫌自己的命太長,還是嫌生活太過安逸,想要尋求刺激?
劉雅膽怯,小心翼翼地圍著王軒竄動,來回數十次,始終不敢出手攻伐。
他們已經見識過王軒的肉身,可怕到了極端,空手可以接下八百斤的術式。
因此,肉搏是不可取的。
但是他們還見識過王軒的遠攻。
手中凝聚一枚小小的法印,讓人難以發覺,以雷霆之勢打出去的那一刻再防禦已經遲了。
他們感覺就像是麵對一隻刺蝟,進攻也不是,防守也不是。
但是即便如此,劉雅也必須要竭盡全力去爭鬥一番,因為這關乎到了家族的榮耀,若是這一場大比自己落敗,就會讓家族往後陷入十分尷尬的境地。
“來吧!”她猛然低喝一聲,雙手中浮現出來兩枚巴掌大的飛刀。
這也是法器,用心神牽引,比諸葛尚的法器要容易操作許多。
兩把飛刀飛遁出去,在空間之中劃過,留下無數的天藍色痕跡,像是無數根絲線一般。
這兩把飛刀講究的是快,準,狠!
所謂快,正如現在,快到肉眼難以看清,讓對手避無可避。
所謂準,便是刺殺要害,一擊斃命。
所謂狠,便是命元奔騰,盡全力一爭。
不過這對於王軒來講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威脅,他不同於這幾位天才,用築基丹築基,得到的好處不多。
他修煉了沉陸經,耳聰目明,可以聽到百丈之外的威風之聲,肉眼可以看到細致入微的境界。
他甚至可以看清螞蟻腿上的汗毛,細小的東西被放大無數倍,那兩把飛刀落在他的眼中也慢了許多。
說不上像是蝸牛爬動,也沒有別人看來那麼快,至少還是可以反應並且閃避的。
快失去了意義,劉雅的這兩把法器已經無用了。
不過她自己卻不知曉,還在苦苦尋找著王軒的弱點。
“碧落手!”
她猛然喝了一聲,雙手緊握,在王軒的脖頸處用命元凝聚出兩隻透明的大手,要扼住王軒的咽喉。
即便不能真的將王軒扼住,也可以打亂王軒的陣腳。
然而她要失望了,王軒巍然不動,站立在原地,等到兩隻大手扼住自己的時候,才淡然出手,將兩隻命元大手捏的粉碎。
“你可真是不知好歹,我原本以為你上場就要認輸投降的。”王軒笑道,一步步朝著劉雅逼近。
劉雅瞬間慌亂,後退了幾步。
但是在後退的時候,她已經再一次施展出一個術式。
“破勢竹!”
她手中法印掐的飛快,不久之後,王軒腳下便浮現出來一些尖刺,要將自己的身軀刺穿。
王軒見到,不由得搖搖頭。
這些人,無一不是天才,有多天才?自己望塵莫及的天才。
這並不是王軒在漲別人氣勢,滅自己威風,因為這是事實。
但是所謂天才,隻不過是一塊璞玉,無人去雕琢,天才終究都無法成為人才。
所謂的天賦之花,根本就不會給命運盛開的機會。
因為這些天才們少了一股韌性,少了一種倔強的認真。
每一個術式,都有著其存在的原因,王軒之所以隻修行了幾個術式,是因為他想要尋找這些術式的本質。
貪多嚼不爛,術式在於精,而不在於多,一招鮮,吃遍天,隻要肯講一件事情做到極致,即便本身隻是一位庸人,也能產生讓人意想不到的質變。